派出所的意思也是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这事就这么算了。
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周沫,说任淮波还是个学生,留了案底,影响他以后学业。
周沫只觉得,心里哇凉哇凉的。
这让她突然想到之前于一舟的事。
于一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份伤情鉴定,说是验完后是轻伤,非要周沫一家负责。
当时,于一舟仗着周沫不懂伤情鉴定这些东西,威胁她说和解的话就乖乖赔偿,不然判下来后,她和周沫就得进去一两年。
那份伤情鉴定根本不是鉴定中心的报告,不知道是于一舟从哪儿搞的,只是能吓唬吓唬像周沫一样,不懂行的小白。
那一看,就是有懂行的人在背后给于一舟出了这么个点子。
没权没势没关系的普通人,遇到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,多的是和稀泥的人,根本没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公平和想追求的结果。
周沫只觉得心累。
她抱着自己的包,心下一横,斩钉截铁对眼前的警察说:“我不原谅,也不和解,请给他应有的处罚。”
哪怕拘留一天,也是处罚。
警察为难看她。
大多时候他们主张和解,因为看着就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人和人之间闹了些矛盾,和解自然是最好的方法,还能减少一下他们的工作量。
周沫是极少数如此坚持的,真让人头疼。
这种程度的伤害,往大了说够不上,往小了说又伤害了……真难掌握度量。
“周小姐,要不你还是再想想?”
“不用想,”周沫肯定地说。
最后,警察也无奈摇头,“行吧,我们会考虑您的想法。不过他的情节较轻,能不能关一天都不好说。”
“能关一天是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