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句话都模棱两可得恰到好处,三轮一过,滕屠夫先笑了。
“阿萝,你吓我一跳,我刚才进去找玉师父,没找到,没想到遇到真的佛子和阎君了,躲了好久才敢出来。”
阎神婆也松口气,“滕郎,你刚才一直试探我,我还以为眼前的不是你,而是真正的佛子,吓坏我了。”
夫妻俩手牵手,眼对眼,狠狠温存片刻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滕屠夫心说:还是我家阿萝最温柔了,要是那个鬼头子,我试探她一轮她就得一巴掌呼过来。
阎神婆偷想:那秃驴知道我会大耳刮子抽他,不可能这么一遍遍试探我,滕郎真可爱,清新不做作,和那秃驴完全不同。
夫妻俩默契想着,相视一眼,双双心跳怦然加快,大手握紧了小手,小手弯弯手指挠了挠大手的掌心。
两人快步走远,没注意身后的整片石林都渐渐从黑色变成了粉色,片刻后转为黄色。
救了儿子,灭掉了作恶的邪修和助纣为虐者,滕屠夫将那些人的身份暗中传讯告知师弟空悟,由他出面扫尾。
空悟此行代表着归宁寺,做这些最恰当,正好给他找点事,免得他整天盯着营地里的小姑娘找下一代佛子。
阎神婆也知道此事没完,后面交给了黑白猫继续跟进,她怀疑,小女儿七岁那年突然被借命,或许就跟这些人的勾当有关。
若是被她查出证据,但凡当年参与之人,有一个算一个,她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,剐完了喂下极品回春丹再剐,就这么重复下去!
来时疾飞,回去时不那么迫切,时而是滕屠夫牵着阎神婆的手一同御剑,时而是夫妻双双把纸鸟骑。
一路飞一路洒下红霞遍天。
忽然,滕屠夫笑问:“对了阿萝,你说你不是个普通的凡人,现在愿意告诉为夫,你有多不普通了吗?”
他眼底爱意满满,只觉得他的阿萝如此优秀。
阎神婆差点把这茬儿忘了,一边飞快地编故事,一边撒娇,“那滕郎呢,你说你不是凡人,那你是神仙,是妖魔,还是鬼怪?”
滕屠夫伸手点点她额头,“别胡说,我才不是那些。”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剃了度的秃驴而已。
阎神婆在他怀中娇笑,“我是个会骑着纸鸟飞的凡人,当然不普通啦,对不对?”
“对,你说什么都对,我不是凡人,因为我是阿萝的夫君,是你心中的大英雄,对不对?”
“臭美,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夫妻俩越说眼底的情意越浓,身下的纸鸟和那片石林一样,忍不住粉了红,红了又黄。
地面上,一个蓝色的圆点疯狂变大,伸着小圆手朝半空高喊:“滕道友!阎夫人!我在这里,你们是来找我的吧,我——”
卧槽,亲上了。
光天化日,没羞没臊,呸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