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幼可说完,仔细观察大白鹅的表情,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化。
她对这家伙可太熟悉了,那对小眼珠往左移动了半下,极为克制地飞快收回,假装它没心虚。
果然有问题。
它平时要是闯了祸,从来只会理直气壮嚷嚷:“鹅没错,鹅只是做了每一个诡异之主都会做的坏事而已!”
能让它这么装模作样遮掩的,肯定是个不得了的秘密,说出来,它真会变铁锅炖大鹅那种。所以,它到底在隐瞒什么?
大白鹅头顶的呆毛雷达似的转了一圈,试探道:“鹅猜不到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——瞧瞧,竟然还学会了用问题回答问题。
滕幼可凑近鹅脸,盯着它的瞳孔,“有没有可能,我其实见到他了,只是他伪装得太好,我没认出来?”
鹅脑袋上的呆毛一下绷直。
“啧,怎么可能有人能骗得过你,你也太瞧得起他了,他要真有那个能耐,还会次次被你干掉?”
滕幼可赞同地点头,“话是这么说——”
“但万一呢?”
“万一他在接连被我干掉几百次后,忽然开窍,给我来这么一出,成功潜伏下来,我岂不是防不胜防?”
“你放心,他没这个脑子,不然哪至于次次把你惹毛,死得透透的。”
“是吗?”滕幼可没在它眼底发掘出更多可疑的信号,却也没被轻易糊弄过去,将问题拉回原点,“那要怎么解释,999个世界,他唯独缺了那一次。”
大白鹅心虚地揪自己翅膀,不小心揪掉了好几根羽毛,“就是说,嗯,有没有可能……我说了你保证不生气?”
“我只能保证,你不说,今晚我们全家肯定加餐,就吃烧鹅炖鹅烤鹅。”
大白鹅呆毛一耷拉,扭扭捏捏,“说就说,他开局被我吃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