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指着案台角落的电饭煲,说:“你去蒸米饭,快点,咱俩配合,做饭快。”
“好,”韩沉愤愤,不舍地撒开手,帮忙去蒸米饭。
周沫开始收拾菜和肉。
韩沉蒸完米饭,又来厨房帮周沫扒葱打下手。
不得不说,韩沉这习惯挺好。
“以前梁阿姨做饭,你也这样帮忙打下手?”
“没,以前都是住家的阿姨做饭。”
“可你住苑尚居的时候,也没见家里雇人啊?”
“那会儿……”韩沉想了想,说:“我妈从医院食堂给我带饭,有时候也会做饭,我没怎么帮过她。”
或者说,那时候的他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,哪儿能想到这些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在厨房帮忙的?”周沫好奇。
“看周叔学的,”韩沉说:“每次去你家,如果是柳阿姨做饭,周叔从来不闲着,至少也会剥葱剥蒜。柳阿姨有鼻炎,闻不得辣味,炒辣椒都是周叔上。”
“你观察还挺仔细。”
“没办法不仔细,”韩沉说:“你家多让人羡慕,谁见了不想多看两眼?”
周沫想了想,得意道:“是哦。”
两人配合默契,很快,一顿饭成型。
周沫做了一条清蒸罗非鱼,炒了麻婆豆腐,她不爱碰生肉,于是红烧ròu • biàn交给韩沉做。
别说,他还真做的像那么回事。
糖色上的锃亮,一点没糊,肉炖的很软烂,周沫虽不喜欢猪肉,但看着浓郁的汤汁,顿时感觉太下饭了,她没忍住偷尝一口。
结果还没吃嘴里,就把舌头烫了。
韩沉关了火,立即捧着她的脸,盯着她的嘴说:“我看看,舌头伸出来,别烫出泡了。”
周沫有点不好意思,她很不习惯当着人的面儿张嘴,就连看牙医她都有些不适应。
韩沉却坚持道:“张嘴,我看看。”
周沫眼神不敢直视他,只能瞥到他处,这才羞赧地张嘴。
“舌头,我看看。”
“哎呀,真没事,”周沫难为情,想将脸从他手里挣脱,韩沉却紧紧捧着不让。
他用力掰正她的头,语气带着威胁,“让我看一眼。”
周沫拗不过,只能张大嘴,又伸舌头给他看,“行了吧?”
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,”周沫吐槽说:“你太大惊小怪了,我都没吃到,刚碰到点热气,我就放下筷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