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千万别误会了,朕是让你再陪朕一晚上,饮酒,纯饮酒聊天。”
郗薇的愤怒顷刻哽了住,好在经过一番调整,才适应了下来,但她还是不明白,“为什么?你是皇帝,大可以找任何人陪你喝,多得是人愿意。”
李赢眯眼,瞄准了红色靶心,比划着,“是啊,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敢跟朕说实话,也没有一个人敢直接不要命般咬朕,最重要的是,朕喜欢。”
羽箭迟迟没有射出去,他侧身回头问她,“这个理由够么?”
他的眼神带着挑衅,带着志在必得,又带着几许轻嘲,仿佛再说“你怕了?”
郗薇别的没有,胆子是个顶个的,最受不了就是有人激,更何况不就是陪喝酒?开玩笑,拜继父希长生所赐,她可是千杯不醉,输了没损失,赢了有彩头,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!
但是她还想给自己加个筹码。
“可以,这个赌臣女愿意,但臣女还有个额外的小要求。”
听了这句,李赢明明心花怒放,面上却漫不经心。
半晌,他才掸了掸弓弦,“说说看。”
“谁都知道陛下箭术了得,我这可是冒着风险的,那陛下敢不敢玩些更刺/激的?”
李赢眯眼,“哦?你倒说说是怎么个更刺/激法?”
郗薇也不扭捏,爽快道:“咱们把眼睛给蒙上,当然作为交换,我若输了,你饮一杯我就加倍,如何?”
说罢,她挑衅地看着皇帝,仿佛在说“你箭术这么好,蒙上眼睛肯定也没问题的吧?”
靶场前方是高低错落的箭靶,沉重肃穆,而迎风招展的彩色旌旗仿佛在提前为谁欢呼。
对于她这回敬,李赢眼神微动,看她似胜券在握,他不动声色地提了提嘴角,颔首允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