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在房顶上,郗薇有些担心,想去拉住他,但想起要划清干系,又收回了手,只得将头撇了开,当做没看到。
久久未曾听见身后有动静,她回过头,却见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。
“陛下?陛下?”
夜风簌簌吹过,发丝衣袂飘飘,他以手支颐半靠着横脊的瑞兽,月光斜斜洒在他深邃的面容之上,挺直的鼻梁在如玉的肌肤投下一片暗影,仿如尽得造物主恩赐。
皎皎若玉树临风,想来不过如此。
正当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,他突然开口,语气没了平日那种矜傲,带了丝散漫,“衡阳,朕好像有些醉了。”
傻子都能看出来,郗薇真想翻个白眼,她现在很愁一件事,虽说这屋顶比较平,还算安全,但是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啊,该怎么下去啊?难不成得等他酒醒?
为什么醉过去的不是她呢?也不知要等多久。
她忍不住吐槽,“你开始要我陪你喝酒,我还当你多能喝,心中害怕极了,结果你这么不行,还敢让我陪你喝,唉,为了骗吃喝,我三岁就开始跟着希长生练酒量了,没个三五八坛的,压根不会醉。”
她晃了晃手中的小酒坛,“对了,忘了说,那个坛子大概是这个的三个那么大。”
说罢,仰头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。
看身边人没反应,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醉着了,反正也无聊,她忽然心中的戒备忽然轻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