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尸体,已经被箭扎成了刺猬,也分不清他们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。
听着大家唧唧咋咋的声音,白罴长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脸色苍白无比。
想起他之前对银雪的伴侣说,站远点就砸不到这种话,就感觉有几个耳光啪啪的打在他的脸上。
石头是砸不到,可谁想到对方居然有这种可怕的武器。
不用靠近就能杀死他们。
简直比野魂林里夺人精魄的精灵还要恐怖。
“银雪的伴侣呢!给我叫他过来!”白罴长老一脸气愤,想要训斥他一顿,不提前告诉他这些事情。
可等了半天,也不见人过来。
这时白罴兽人弱弱地说道:
“长老,银雪的伴侣没有逃出来……他已经被那东西射死了……”
说完,白罴兽人又小心翼翼的补充:
“还有另外几个长老,他们也都……没有逃出来。”
白罴部落一共四个长老,另外几个都是以他为首,这次都过来了,却只有他一个活着回来了。
白罴长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,气得愤恨的锤了一把旁边的树干。
“嘎!嘎嘎!”
树上的乌鸦被惊动,振翅飞走,发出几声刺耳又尖锐的叫声。
在茂密的、布满血腥味、满地尸体的的森林里,多少有几分阴森的感觉。
“这群该死的兽人,等我们得到了幻兽血脉,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!”白罴长老的脸色青得像是长了一层沥青似的。
“长老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身后的白罴兽人担忧的问。
看着满地的尸体,白罴长老咬牙切齿道:“先回营地。”
要不是因为银雪,今天也不会死这么多族人。
一个雌性虽然珍贵,但在现在这个紧迫的时刻,远不如几十个强壮的雄性来得有用。
一想到因为银雪的消息,让他们部落损失了这么多雄性,白罴长老眼里就翻涌起了怒火。
他带着剩下的族人怒气冲冲的赶回营地。
营地里。
银雪正被两个伴侣伺候着,往脸上涂抹草药汁。
她脸上的伤虽然结了痂,但因为天气是在太炎热,又没有及时清洗处理,已经发炎流脓了。
现在又涂上绿色的药汁,原本就黑黝黝的脸上又黑又绿,看起来像个原始部落的野人一样。
“嘶……轻一点,你想让我的脸烂掉吗!”
伴侣每碰一下,就要遭到银雪一阵抱怨和谩骂。
两个伴侣皆是忍气吞声,他们逆来顺受惯了,被骂也不会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