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你先回去。”
赵庆德没有多留,折身下去了。
待他走后,从一旁水榭中走出来一人。
此人大约有五十多岁,身材干瘦,穿一身低调的灰黑色长袍。来了后也没说话,静静地站着。
“你方才都听见了?”喂鸟的人声音懒洋洋的。
来人恭敬道:“照这么说,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喂鸟的人‘嗯’了一声,又笑道:“也不知他是真聪明,还是假聪明,竟提前打听到给吴江知县递话的人是阮呈玄。”
“他大概也清楚处在他这个位置,只能仰仗大人,大人好他便好,大人若不好,他自然也好不了,既然他诚心为大人办事,大人不如就收下他。”
喂鸟的人笑了一声,“我倒不希望他为我办什么事,不如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葛宏慎明白他为何这么说,却不好插言,只能不出声。
“这阮呈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些,竟把手伸到了颜家去。”喂鸟的人扔下鸟食罐子,拍了拍手上的残渣,转过身来,“也是事情太巧,竟让他在这种时候跟卢游简搭上了线,倒给周党壮了胆子,胆敢来撸虎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