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不太确信,兄长是为了顾全大局,无奈娶了秦妧。
心里装着事,迈下台阶时没看脚下,一个不慎,啪叽一声绊倒在地。
四下的扈从们装作没有瞧见,都知若是现在跑过去献殷勤,会被幺小姐娇斥一顿的。
可还是有人走了过去,向趴在地上的少女伸出了手。
“没事吧?”
视野里出现一双黑靴,裴悦芙抬头,于沉沉夜色中,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,吓得一激灵。
认出这个冷面不好惹的男子是兄长的隐卫,裴悦芙爬起来,佯装坚强地哼了声:“将门之女,才不会娇娇气气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跑开。
承牧没有多看一眼,兀自走进素馨苑,手指一转,多出两片叶子,放在唇边吹了几声。
东卧已就寝的男子睁开眼,眸光平静如水,似料想到了来者的目的。
须臾,两名男子走过拱桥,来到一座绡幕翻飞的六角凉亭。
裴衍负手立在柱边,听完承牧关于剿匪的禀报后,稍一点头,“辛苦了。”
承牧站在斜后方,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,“漏了一个,恐会作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