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很糊涂。”裴衍背靠榻围,转了转食指上的崭新银戒,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函,丢在了裴池脚边,“你不是一直想历练一番,也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。”
裴池心口一缩,这个时候谈及此事,定然不是好事啊!
他弯腰捡起信函,“这是”
“想历练要先学会吃苦,在父亲和母亲的眼皮子底下不利于磨砺,还是去乐熹总兵府从打杂的做起吧。”
裴池知道开罪了长兄不会有好果子吃,可没想到长兄能做得这么绝。
“大哥说笑了。”
“你觉得我像在说笑?明日启程。”
一口老血哽在喉咙,裴池较起真,“若小弟不去呢?”
裴衍低笑,“不是还有承牧么,他陪着你去。”
陪,按着承牧的狠劲儿,与押解犯人能有何区别?
裴池怒火渐起,将信函掷在一旁的桌上。
“不去!”
“哗啦——”
随着裴池发出拒绝,承牧拔出的佩刀,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