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揉揉她的头,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休息,“闭眼,休息会儿。”
秦妧努努鼻子,“凶我。”
裴衍扶扶额,“我这口气,也是凶你?”
秦妧轻哼一声,在他肩头来回地蹭了蹭脸颊,像猫儿一样慵懒无骨。
被困湘玉城这段时日,能清晰感受到她的依赖,心也被一点点填满,裴衍稍稍偏头靠在她的发顶,眼底温柔。
不远处正在检查马车的承牧看到这一幕,冰冷的面容没什么变化,但到底是牵了下嘴角,为裴衍的变化。但也不排除,裴衍一开始就是有柔肠的人,只是在遇见秦妧前,蕴藏了起来。
车队重新上路,在行驶了两个时辰后,下榻到了沿途的客栈。
终于能沐浴沐发了,秦妧拎着个小包袱走进天字号房,让小二提来热水。
氤氲水汽中,她舒舒服服地仰躺在浴桶边,感觉自己焕发了新生。连日的疲倦源源涌来,竟在浴桶中睡了过去。
等在外间的裴衍迟迟没见她出来,打帘进去,刚要叫醒睡着的女子,忽听到叩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