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们正在厢房中用饭,见大奶奶过来,纷纷露出和善的笑。
这拨人里,只有自己的夫君摆着臭脸,秦妧无奈又好笑,继续叩房门。
“咯吱”一声,房门被裴衍从里面拉开,也刚好瞧见北风吹乱女子的发,一绺绺的贴在额头和鼻尖。
“有事?”
还是冰凉凉的语调啊秦妧攥了攥手里的绢帕,“我堆了雪人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不了。”
简洁的两个字,格外伤人。若非听茯苓说起他昨夜悄悄为她按揉腿脚的事,她真的快要以为,他不是来照顾她的,而是来与她和离的了。
这种又酸又甜的滋味并不好受,因为总体还偏于酸。
秦妧拉住他的墨蓝衣袂,“走吧,我堆了好久。”
裴衍抽回被捏住的衣袂,重复道:“不了。”
“不看就算了。”秦妧侧过身试图钻进屋子,却被男人堵在门口。她仰头哼一声,完全没顾及一旁看热闹的侍从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