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瑟瞧了一眼抚琴的?几个女?子,朝她们眨眨眼,女?子们含羞巧笑。
突然间,玉珉轻咳一声?,顾一瑟回头瞪她一眼,玉珉凝着她,眼神不善。
女?子们穿戴凉快,纱衣之下,肌肤若隐若现,蝴蝶谷精致好看。顾一瑟看过一眼后,就被玉珉拉至一侧坐下。
玉珉寒暄几句,扯了假名,众人笑说几句,便过去了,接着听曲儿。
对面有五六个女?子,皆是一等一的?好相貌,温柔不说,瞧着便是善解人意的?主。
顾一瑟附在?玉珉的?耳畔:“你若是早死?了,我肯定每天换一个。”
玉珉脸色大变,冷冷看她一眼,却没?有说话。
琴与箜篌,一道起音,悠悠婉转,陡然间,惊涛骇浪翻卷,一改婉转之音。
顾一瑟点评:“唢呐一吹,她们还是会输。”
玉珉眼皮跳了跳,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眼皮,顾一瑟的?喜好,果真与人不同?。
她很后悔在?这里停了下来,很后悔、很后悔。
一曲终了,顾一瑟却又开口:“我忽而想?起来了,我还会一样乐器。”
玉珉心?口咯噔一下,何种乐器会超过唢呐吗?
顾一瑟高兴道:“二胡。”
玉珉又是一阵迷茫,不解道:“我未曾听过。”
“二胡只有两根弦,两条水直的?线,日日相依,却不能相靠。”顾一瑟双手做比较,“我会拉二胡,万马奔腾,气势可足了。日后做了给你听听。”
这时,对方又换了一曲,萧声?先起,琴音紧随其后,依旧是气势磅礴的?曲儿。
顾一瑟听了半晌,皱眉说道:“他们怎么不听缠绵的??”
“男人、谁爱听缠绵的?。”玉珉也无甚兴趣,见她听不下去了,直言道:“回去吧。”
回去听唢呐,都比在?这里好。
尤其是顾一瑟的?眼睛,黏在?人家身上?。
岭南
翌日,船只再度扬帆起航。
补给后,船不再停靠,一路疾驶,下船时已是二月下旬。
靠岸后,一行人骑马疾驰,至岭南,已是三月初。
距离灭门案,已过去两月了,谢家大院成了一片废墟,外有兵士把守,寻常人不敢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