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收拾去酒楼。”玉珉坐直了身子。
她忽而有了一个?意识:顾一瑟被她培养得见识大了不少,些许把戏压根入不得她的眼睛。
若在以前,只怕一顿饭就将顾一瑟的魂魄给勾了去。
她摸摸顾一瑟的脑袋,赞赏道:“不错不错。”
顾一瑟拂开她的手:“什么不错?”
玉珉深深一笑,并不作答,寻常般起身,吩咐夜白?去酒楼定个?位置。
小两口潇潇洒洒出?门,谢臣年一人坐在庭院内看着浮云,浮云辽阔,甚是无趣。
枯坐良久后,下属匆匆来报:“谢相,谢常之将我们的人甩了。我们找了许久,突然间,他自己又出?现了。”
“捉住他,不必等了。”谢臣年立即起身,也无方才伤感?春秋之色,取而代之的是果断。
谢常之消失后又出?现,必然是取了东西放在身上,要?不然无辜消失做什么。
谢臣年立即领着人出?了驿馆。
而此?时的小两口坐在酒楼内听着曲儿,唱曲儿的是个?十五六岁的女孩,吐词清晰,听众们都听得很认真。顾一瑟却埋头吃饭,毫不在意。
玉珉瞧她模样,心生奇怪:“姑娘不好看?”
“我都成亲了。”
玉珉以为她听错,便又重复一遍:“姑娘不好看吗?”
顾一瑟叹气:“我说我成亲了,不去看其?他女孩,你懂了吗?”
反应迅速的人听到这?句话?后顿了顿,以前也成亲,在船上的时候盯着弹琴的看,恨不得黏上人家呢。
太阳突然从西边出?来,打得玉珉措手不及,她不甘心,提醒顾一瑟:“挺好看的,你看一眼,我又不会生气。”
顾一瑟抬头,当真看了一眼,点点头,“确实好看,你也别看了,你也成亲了。”
玉珉:“……”一拳打进棉花里,浑身无力?。
她绞尽脑汁想吸引顾一瑟的注意力?,夜白?也来了,俯身说道:“谢相处了驿馆。”
“盯着谢相即可?。”玉珉说道,盯着谢臣年,自然就能等到密函。
顾一瑟凑过来:“你不去看看吗?”
“不去。”玉珉摇首。
顾一瑟也不问了,她们自有筹谋,自己就是一蠢蛋,还是看着就好,别动心,不然被嘲笑得很惨。
从酒楼出?啦,两人手牵着手,漫步走着。
走了几步,头顶上落了几滴水,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。
两人都没有急着上马车,相反,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