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珉惯来薄情寡义,又不是第一日知晓她?的性子。”顾十六小声说来一句,又不高兴道:“倘若顾家还在?,谁敢这么欺负姐姐啊。”
顾一瑟瞥她?:“顾家第一个欺负我?。”
“阿姐。”顾十六干瞪她?一眼,“你还帮着玉侯说话。”
顾一瑟投降,“不说了、不说了,此事不必再说,该上课的去上课,该去忙活去忙活,不要围在?此处。”
桁十三与顾十六都有课,两人携手离开,木梨去忙着庶务,一时间?,人都走了。
顾一瑟搬了椅子在?树下?坐了下?来,阳光明媚,靠近午时,日头有些烈。
坐在?树荫下?,时不时拂过一阵凉风,兼之树叶遮挡阳光,舒服惬意。
微风吹得人昏昏欲睡,顾一瑟半阖上眼眸,眼前忽而多了一片衣袂。
她?睁开眼睛,逆着光去看,对方一袭玉色素袍,腰间?美玉轻曳,再往上看,是她?再熟悉的不过的脸颊。
“你来啦。”顾一瑟直起身子,如常般微微一笑,“出来就好。”
玉珉怔怔地看着她?,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,千言万语在?此刻都显得太过苍白,事实?面前,言语也可?以是假的。
顾一瑟左右看了一眼,在?廊下?找到一个凳子,小跑着上前将凳子搬过来,“坐下?吧。”
屋舍星罗密布,院内凉风习习,树叶青翠,青草气息浓郁。
玉珉落坐,顾一瑟巴巴地问:“檄文一事如何?”
“和离一事压过檄文的风头,可?北边已反是事实?,有几地跟着反,朝廷派人去镇压了。”玉珉语气轻轻,唇角起了皮,看似冰冷的面容下?藏着几分?沧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