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易燃的锦帐一类物什,直接点着了,又将门?窗给点燃,火势不大,瞧着吓人。
她走出去,站在院门?口大喊一声:“着火啦、着火啦。”
刚喊了两声,隔壁侍卫就跑来,立即冲进去救火。
顾一瑟趁机翻进去隔壁的院子里,双脚一落地,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屋檐下火光明亮,一人坐在轮椅上,静静地望着她。
侍卫们都?跑了,就剩下守着屋门?的婢女。顾一瑟朝屋檐下看过去,脚忽然就走不动了,分?明咫尺的距离,却令她无法触碰。
隔壁火势变大了,火光冲天?,映照得此?处如白昼。
她站着没动,婢女们也惊讶,刚想喊人过来就被轮椅上的人止住,“都?去救火。”
婢女们面面相?觑,瞧了一眼墙根下的人,不敢动。
顾一瑟也没动,静夜下,似被定身,直到轮椅上的人站了起来,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。
“这里蚊虫多,进去说话。”
婢女们眼睁睁看着她们的主子牵着一个小厮模样?的人进入卧房。
门?关?上了,屋檐下的灯火跳了又跳。
屋内两人靠着门?边,顾一瑟呆呆傻傻,还没反应过来,清安微叹一声:“我?以为你走了。”
“去哪里?”顾一瑟的声音细而轻,似春风拂过绿叶,害怕吹落一片叶子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清安脸色苍白,长发披肩,显得脸颊十分?小,她微笑地望着顾一瑟:“月亮山。你以前说过,会?回去的。”
“想回去,但回不去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谢臣年不让我?出门?。”
清安唇畔的笑容戛然而止,甚至,眼中的光带着阴狠,但没有开口说话。
顾一瑟笑了,微眯着双眼,“我?就知道你活着。我?不相?信你死了,你那么坏、那么狠,怎么会?死呢。都?说好人不长明,祸害留千年,这个道理是不会?骗人的。”
“原来,我?在你心里就是祸害啊。”清安失笑,掌心抚上顾一瑟的脸颊,真实的触感?让她心安,她不自信问道:“谢臣年不好吗?”
“她杀了你、是她杀了你,对吗?”顾一瑟忽而激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