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一瑟。”清安咬牙。
顾一瑟翻了白眼:“别咬牙,我耳朵好着呢,我只是告诉你,没有你,我好得很。”
“是吗?”清安不信,搞得这?副形销骨立的鬼样子,还嘴硬呢。
“是啊,我的钱包又鼓起来?了,这?么大?一座宅子都是我的,你说,我舒服不?”
清安被说得毫无脾气了,“这?是我的宅子了。”
“这?不是玉珉的宅子,是谢臣年的宅子,与你毫无关系。再往深了说,普天之下?莫非王土,这?也?是谢臣年……”
话?未完,顾一瑟喋喋不休的唇角被堵住了。
备胎
清安以客人身份回?到顾府,顾一瑟往客院跑得尤为勤快。
住下后,谢臣年便没有来过,只她从来不是随便气馁的人,也不会轻易放手?。
顾一瑟还是顾一瑟,不再是承恩侯的夫人,也不是玉家少夫人。
这时,鸿胪寺与南撒的谈判陷入僵局中,南撒要平阳长公?主,再不济要名门闺秀。而鸿胪寺拿出六公?主的死因,南撒装糊涂。
一番唇枪舌战后,南撒要娶藩王之女。鸿胪寺驳回?。
南撒又是叱骂,鸿胪寺却问他们:“我朝只出郎君,贵邦可要?”
南撒使臣顿时石化?,半晌没有反应,没多想就拒绝了。
和谈崩了。
顾一瑟听?到这里?后,笑得直不起腰,捂住肚子笑出眼泪。清安将她拉起来,扶着坐好。
自从清安回?来后,顾一瑟对外面?的事情了解得也多了些,谈判一事,细节甚多,可她都听?到了。
没想到清安却说:“后日还有和谈,谢臣年让我去,你去不去?”
“你为何?听?她的话?”顾一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,笑得脸颊都疼,“你突然改了性子,有些奇怪。”
清安却说道:“一味逞强,岂会得善果。”
顾一瑟点点头,“我晓得了,你不是朝谢臣年低头,而是朝百姓低头,对吗?”
心怀百姓,逞强无用。
清安无声笑了,抬手?摸摸她的脸颊,“聪明?了。”
“耳濡目染,得卿之福。”顾一瑟歪倒在?她的身上?,“撞破南墙也无甚用处啊,聪明?些,只要谢臣年不杀你,万事便可顺遂。”
谢臣年的心思,顾一瑟哪里?能猜得透。清安不说,军队、朝堂、百姓,都是重中之重,岂可儿戏。顾一瑟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,真正?的内心,岂可一目而视。
两人静坐须臾,携手?入宫给太后请安。
太后多日不出宫廷,难得的定下心。进宫后,陆氏也在?,两人见礼,太后含笑望着携手?的两人,裙裳红妆,相配的很。
太后赐座,先?问清安伤势。
清安十分肯定地回?答:“好多了。”
那?一刀伤至根本,险些丧了命。好在?,救治及时。
顾一瑟看着两人,眼神飘忽,刚想说话,清安握住她的手?,她撇撇嘴,只好不说了。
太后关切地问起清安离开后的事情,清安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。反是清安看向陆氏,“我有一问题,想问问陆当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