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会呢?”顾一瑟奇怪。
清安含笑:“她要名声,哪怕有喜欢的女人也不会给名分的。如平阳说得这般,过继子嗣,依旧可以是千古明君。”
女帝罕见,但不婚不娶,不立皇夫,终生?没有子嗣的女帝,能有几个呢?
后世又会怎么评判。
顾一瑟被勾起了心思,“名声有那么重?要吗?”
清安瞥她:“那你为何去马路上捡个人成亲?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顾一瑟迟疑,清安勾唇,眼中笑意狡黠,她不得不说道:“与其?被刘奎杀了,不如给我做妻子啊,顺便也好堵住那些?人的嘴,我耳边清净。”
当时势单力薄,什么都做不了,脑子昏了头才会想着半夜捞人。
清安眼睛抽了抽,抬手轻拂眉梢,待心绪平稳后才说道:“我需感谢你善良的心。”
“那是自?然,若是没救你,我此刻只怕成为谢臣年的皇后了。”顾一瑟得意洋洋,其?实她的运气?也不算,前?半生?凄苦,并没有太过辛苦,反是后半生?遇到了三?个人,真是要命。
三?三?说说笑笑,至黄昏,前?面传来捷报,又得一城。
看着舆图,清安说道:“还有五城,便可至南撒都城了。”
南撒中枢上十座城市,其?余小城,威胁不大。
平阳也在,恰好看了一眼战报,眉眼低沉,良久无言。
待清安与送信人去了书房后,她才拉着顾一瑟询问:“阿姐是不打算回京城了吗?”
“回得去吗?”顾一瑟难得敛了笑容,面前?的平阳长公?主残存几分天真,好似不曾经历过宫变。
她转身走了。
平阳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,口中呢喃一句:“回不去了、早就?回不去了。”
从废帝与齐王发?动宫变时,就?已经回不去了。
本该顺遂的人生?,都变得支离破碎。
平阳站在廊下?,目视天空,看着黑夜一点一点到来,最后,眼前?一片漆黑。
满目黑暗,无一丝光明。
为款待原道而来的客人,今晚吃锅子,备有酒水,三?人各执一席。
清安身上有伤,喝不得酒,顾一瑟拿着大碗与平阳拼酒。平阳嗤笑她:“五杯就?醉得不醒人事?的人还要拿大碗喝。”
顾一瑟却梗着脖子解释:“我醉了也无妨,大不了睡一觉,你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