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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(2 / 4)

祝珩撩起眼皮:“什么?”

“舅舅会不会知道子母蛊毒的事?”燕暮寒在他身旁坐下,分析道,“就算他不知道身种母蛊的人是谁,肯定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,若是能找出当年与阿娘有仇的人,就能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了。”

阿娘……

祝珩抚弄着眼尾,唇边一勾,说不出的玩味:“还没过门呢,就改口了。”

燕暮寒对上他戏谑的目光,眼神游移:“我,我就是叫习惯了,说正事呢,你别打岔。”

叫习惯了啊。

祝珩觉得有趣,冲他招了招手:“附耳过来。”

燕暮寒不疑有他,侧靠过去,只听得一阵的声音,而后耳朵一痛,冰凉的东西穿过几近愈合的孔洞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祝珩上下打量着他,满意地点点头:“送你的东西,忘记了吗?”

儿时留下的孔洞穿戴过奴隶才会戴的环戒,久久愈合不了,一直被燕暮寒视作耻辱。

如今这令他感到耻辱的地方,由祝珩亲手打上了标记。

燕暮寒盯着铜镜里映出来的耳饰,拨了拨雪白的流苏,怔怔地看着雪色在他耳下摇曳,然后被一只手接住。

祝珩站在他身后,捏着流苏搔了搔他的耳根:“好看吗?”

“好看。”

祝珩又问:“那喜欢吗?”

那是他永远都不想让祝珩注意到的地方,是他卑贱过往留下的痕迹,燕暮寒一度认为自己会排斥带有标记性的饰物,但当祝珩提出要送他耳饰,当祝珩亲手为他戴上银环,他忽然发现,他并不排斥。

相反,他很喜欢。

燕暮寒在镜子里对上祝珩的目光,抿了抿唇: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
祝珩是特殊的,他愿意让祝珩在他身上留下标记,愿意被祝珩占有。

“喜欢就好,那以后就不要再讨厌这里了。”祝珩抚了抚他的耳垂,看着那点的殷红的朱砂痣被银环锁住,成为不可窥探的秘密。

“……你知道?”

燕暮寒有些错愕,他的耻辱,他的厌恶,他的自卑……他想藏匿起来的一切情绪,似乎祝珩早就洞悉了。

祝珩没有回答,只是重新挑起垂落的流苏:“这是我的头发,你带在身上,我希望你能像喜欢我一样喜欢自己。”

燕暮寒静了须臾,摇摇头:“不行,你远远胜于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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