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君不在,春竹故意?要挤进新房,叮叮当当两人对视一眼,直接将她推了出?去。
春竹当即就恼了,“我是少夫人的陪嫁,我本就是服侍她的。”
叮叮叉腰把?着门,“你声音可以嚷得大一些,扰了少夫人休息,你可此?吃罪得起。”
“你们玉家欺负人。我要告诉少夫人。”春竹没什么底气,她与少夫人并无相伴情意?,这几?日看下来,玉家婢女伺候的极好,她若再不趁机贴着少夫人,她就要被赶出?去了。
当当走?了出?来,手中端着一盆水,想都没想就对春竹浇了过去。
当当笑了,说道:“这里?是玉家,不再是顾家,你自己掂量清楚,你拿的是玉家的月银。还有,少夫人听郎君的话?,你再喊叫,她会在意?吗?”
春竹若安分些,在玉家拿着贴身婢女的月银,倒也相安无事,偏偏她不甘落后叮叮当当之后。
屋内的顾一瑟听着三?人争执,并不打算去安抚。叮叮当当的身契在昨日清晨就送了过来,长公主?也是在提醒她,拿捏身契便可拿捏这些婢女,可顾家没有将春竹的身契送来,不仅是春竹,其他三?个陪嫁婢女也没有。
大家府邸内的套路太多,若没有长公主?的提醒,自己便被顾家骗了。
深夜寂静,她闭上眼睛,无声让她有些害怕。她翻身,抱住自己的被子,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?。
孤单一人,糖衣炮弹、真心实意?,想要认真辨别,当真是太难了。
后宅生活也很艰难,玉珉性子难测,长公主?这个婆婆倒是不错。
顾一瑟翻来覆去,心里?空荡荡,以前渴望着米粮,总觉得吃饱了,天塌下来也不难。
如今吃饱了,却?觉得步步艰难,身处漩涡中,不知前进还是后退。
顾一瑟睁开眼睛,眸色复杂,目光在屋内摆设上来回看了两遍,哼哼唧唧地钻进被窝里?。
对了,还有铺子。
顾一瑟立即爬起来,将匣子拖进被窝里?,摆在了玉珉的位置上。
如此?,安心多了。
身后靠着‘商铺’,有了靠山,好歹吃穿不愁。
好不容易睡着了,半夜里?,身后的匣子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