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臣年伤得很重,气若游丝,顾一瑟抱着她,焦急地望着来时的?方向?。
“我自然是怨的?,可我母亲死了,父亲再娶,我不知该恨谁。”顾一瑟心中?沉沉,更是茫然。
谢臣年瞳孔漆黑,瞧不见一丝生的?气息,她却攥住了顾一瑟的?手,伏在她的?耳畔开口,“顾一瑟,我恨,我怨,我可以杀了那个人。”
“谁?”顾一瑟自觉自己太?愚蠢了,不知谢臣年在说什么。
是伤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吗?
顾一瑟低下头,谢臣年已然昏睡过去。她细细端详面前为她不要命的?女?人,不禁在想:倘若是玉珉,她会为她不要命吗?
夜白驾车赶来,三人齐力将谢臣年抬上马车,长公主说道:“她坚持回相府?”
顾一瑟点点头。
长公主打量面前的?谢相,苍白的?面容毫无血色,她试图去触碰谢臣年的?身子,顾一瑟闭上眼睛,不得不说道:“您想必猜出来了,谢相是女?子。”
这就是谢臣年拼死也要出宫的?原因,留下后,一旦被?发现是女?子,对?她而言,将会比死还难受。
长公主惊得收回手来。
同时,殿内刺客都已伏诛,鲜血铺就一层新鲜的?颜色,满室血腥。
玉珉冷漠的?看着一切,地上还有皇孙贵胄的?尸体,都是赵家的?子孙。
她没有同情心、没有怜悯,更甚至,心中?有一股快慰。
她并?非天生凉薄,是这些人逼得她凉薄绝情。
玉珉望着地上清安的?尸体,冷漠至极,道:“清安公主罪犯谋逆,割下头颅给皇后娘娘送去。”
下属们豁然一惊,漆黑的?眼眸里闪出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