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爬上一个坡,眼前出现一人,刀搁在脖子上,顾一瑟纹丝不动,张叔吓得险些跌下去?。
下一息,对方收下刀,“少夫人。”
是夜白。
顾一瑟松了口气,跟着夜白进山洞,谢臣年不算狼狈,坐在草上,烤着火,只是没?有吃的。
顾一瑟将自己怀里的两块饼丢了过去?,嘻笑道:“谢相如?此模样,倒让我有些心疼。”
闻言,谢臣年反倒红了脸色,见她蓑衣蓑帽,明显有了新住处,她咬了一口饼,滋味不错。
谢臣年一袭素袍满是泥泞,玉颜如?旧,鬓间散了几缕发丝,添了几分风流雅韵。
若换上女装,必然是一个难得的佳人。
谢臣年吃了半块饼后,慢悠悠开?口:“山上有几波人,分不清敌我,但?我觉得该是对方的人,我们不敢贸然出头。这雨下得及时。”
“确实及时,我若是对方,昨日就该将山炸了,一不做二不休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可惜,对方舍不得,今日穷途末路,想?炸也?炸不了。”
“未必,大炸不行,小炸也?可以。”谢臣年语气低沉,“一把火烧了,什么都没?有。”
“为何不烧呢。”顾一瑟反问谢臣年。
谢臣年被问得不耐:“我怎么知晓,我想?洗澡。”
“你要洗澡、你要洗澡、你要洗澡干嘛告诉我。”顾一瑟脸色涨得通红,一双眸子转来转去?,灵动俏皮。
她站了起来,“你继续缩着,我去?打探打探。”
“你别去?,炸了,你会?没?命的。”谢臣年记得拉住她的裙摆。
顾一瑟被拉得朝后一个踉跄,险些摔了下去?,她凝视着谢臣年:“我们一起探?”
“我不去?。”谢臣年也?不肯。
顾一瑟瞪她:“你怎么那么惜命呢、贪生怕死。”
“我贪生怕死?你怎么不让玉珉过来呢?”谢臣年也?被她气得瞪眼。
顾一瑟理屈:“她、她、她脑袋受伤了,不能出门。”
“真是这样?顾一瑟,我发觉,你已经跳入玉珉的坑里了。宁可自己冒险,也?不愿让她过来。”谢臣年抓住她的软肋,步步紧逼,她站起身,走?近顾一瑟,直视她的眼睛:“对不对?”
“对什么对,我还喊了村民呢,莫以小人之家度君子之腹。”顾一瑟挺直胸膛,努力回视谢臣年的视线。
谢臣年双眸幽幽,如?一潭深水,看不清任何情绪,看了也?是白看,压根看不清她的心思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