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瑟:“……”谢谢啊,我?不需要。
今日落雪,万物生冰,外面当?值的人回来得很早。
玉珉回来时,落了满身?雪,拍落了身?上的雪进屋,屋内生了炭,暖意袭人。
顾一瑟窝在榻上看着?慈幼所的账簿,听到动静后抬首看过去,本就冰冷的人儿被冰雪包裹着?,显得愈发清冷。
“回来这么早?”
“落雪了,路上都没什么人,无事就回来了。”
“饿不饿?要不要吃点?东西垫一垫?”
“不饿。”
简单的几句对话,处处透着?家常与温馨。
玉珉脱了湿透的外裳,换上柔软的棉衣,在炭火前烤了会儿火,等身?子热了以后才走向顾一瑟。
“今日忙些什么?”
“与母亲说了会儿话,看着?账簿呢,你呢。”
“处理了些事情,谢相不在,许多事情都给了我?。”
“她今日送了信过来,一路平安呢。”
玉珉在榻沿坐下,主动接过顾一瑟手中的账簿。前些时日张婶的儿子找了过来,接替慈幼所内管账的事务,他一来,账目就清楚多了。
她一面看一面回答:“谢相应该到了。”
“她回去做什么?”顾一瑟一直不明白为何突然离开,事先?一点?消息都没有。
玉珉看着?账簿,神思早就飘远了,道:“查一查玉驸马的死因。”
“与岭南谢家有关?”顾一瑟也察觉些许端倪,若不是大事,谢臣年?断然舍不得京城内辛苦筹谋得来的权势,一旦离开,便要承担相应的意外,太过凶险了。
“说不上,查过才知晓。”玉珉放松自己,脱下鞋钻进被窝里。
被窝里很暖,一进入,就感觉一股热气往自己的腿上钻。
冬天雪地里,有人暖被窝,突然间,很满足。
顾一瑟忽而打了喷嚏,揉揉自己的鼻子:“你身?上有股刺鼻的香气。”
“见了些青楼楚馆的人。”玉珉以为换了衣裳就没有味道了,她下意识就要掀开被子:“我?去沐浴。”
“不用了,我?又不介意。”顾一瑟按住玉珉的手,掌心贴着?她的手腕,细微的动作,让玉珉唇角翘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