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来时?,长发束起,宝蓝色的袍服衬得她沉稳,却又无趣。
顾一瑟一人生闷气,转头去看窗外?的阳光,玉珉走近,遮住她阳光,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:“想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顾一瑟摇首,再度感觉到了她身上沉沉的死气。
方才的玉珉好像是一场梦,梦醒就不见?了。
无题
驿馆住了两日后,谢臣年便可下地走动?,在顾一瑟面?前晃来晃去?。玉珉忙着脚不沾地,她闲成了大粽子。
顾一瑟坐在廊下品茶,她便坐下来,慢悠悠地望着炉火上沸腾的茶水。
“谢相,你不忙吗?”
“玉珉忙着呢。”谢臣年摆烂式回答。
顾一瑟想起这几日玉珉的忙碌,再观谢臣年,突然间,心里不平衡,埋怨道:“你弄了这么大的乱子,凭什么让玉珉忙啊。”
谢臣年笑容温柔,顾一瑟气急败坏的模样煞是可爱,“因为?我病了。”
“这个?理由?真是绝了。”顾一瑟不想同这个?无赖理论,自己气了两息,咬牙问道:“你还?想杀玉珉吗?”
谢臣年眨眼,“我若想杀她,随时都可以杀,反是你,她死了,你愿意改嫁吗?”
“改嫁?”顾一瑟有些发懵,“说你呢,怎么好端端扯到?我了,玉珉死了,我也不会?改嫁给你的。你没有洁癖吗?我与玉珉同床共枕过,你不在意?”
话题太过直白,杀得谢臣年愣住了,顾一瑟洋洋得意,道:“你不是说爱情是干净的吗?”
谢臣年说道:“心中干净即可,身体上的干净与否,我并不在意。世间对女子多苛刻,丈夫死后,就需守寡。妻子死后,男子还?可以续弦。于女子而言,太不公平了。”
顾一瑟沉默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长公主至今都没有嫁人,许多人夸赞她,可从未有人觉得她应该改嫁。
两人都不说话,这时,玉珉回来了,身后跟着有人,黑袍、带着帷帽。
顾一瑟站起身,玉珉看她一眼:“进屋说话。”
黑袍人进去?了,顾一瑟疑惑地看向谢臣年。谢臣年起身,轻拂袖口?上的褶皱,“悄悄你夫君带回来什么好人。”
顾一瑟:“……”话说得怪怪的。
进屋后,谢臣年回身将?门关上,屋内光线黯淡许多。
黑袍人摘下帷帽,露出莹莹面?孔,顾一瑟呀了一声,“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