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谢臣年?:“你以前就没想想过嫁什么样的男人?”
“没有,我装扮成男人,与同窗相处,他们十?五六岁便?成亲,耳畔听的都是女子如何贤良如何貌美。与他们在一起,你会看到许多女子不?知晓的秘密。”谢臣年?微笑。
顾一瑟好奇:“什么秘密?”
谢臣年?睨她一眼:“不?可说?。”
“如何才能说??”顾一瑟被挑起了好奇心。
谢臣年?沉吟须臾,吃了两筷子烤鱼后,告诉她:“他们想将女人当?作傻子。”
一句话,顾一瑟就明白,嗤之以鼻道:“我也想将他们当?作傻子。”
谢臣年?抿唇笑了,望着她愤恨的面容,笑容渐深,说?道:“我将桁十?三送入吏部了,她很能干,比她姐姐厉害。”
“你怎么抢我的女先生呢。”顾一瑟皱眉,“你这人很不?厚道,抢了人是该要付我补偿银的。”
瞧,这就是市侩的顾一瑟,到哪里都会惦记着钱。
谢臣年?无奈极了,说?道:“我准备在朝堂上留些银子,以后每年?都会拨给慈幼所?。”
“不?必,我有钱。”顾一瑟直接拒绝了,朝堂掺和,就会变味。
谢臣年?只当?她是拒绝自己,便?想着劝服,谁知,她又开口:“你谢臣年?给的银子,我会收,朝廷的钱,不?要。”
“你是担心有人中饱私囊后对慈幼所?不?好?”谢臣年?这才听出不?对劲。
“慈幼所?内的制度都已成立了,事事都好,我无子无女,我的钱都会留给她们的,何必要你们的钱。”顾一瑟摆摆手?,“性质不?同。”
谢臣年?听出了不?一样的意味,她问:“你是不?是不?会离开京城?”
有了羁绊,有了牵挂,便?不?会轻易离开。
顾一瑟想了想,没有回答,埋头吃鱼。
月入当?中,已近亥时,知了低鸣,吱吱叫个不?停。
两人早就放下?筷子,坐在一起,扬首看着星空,两人没喝酒,都很清醒。
谢臣年?说?朝堂,顾一瑟说?月亮山,说?来说?去,竟都说?到一处去了。
谢臣年?问:“你可想入户部?”
“我什么都不?懂啊。”顾一瑟嗤笑,“不?去了,我连字都认不?全。”
“顾十?五,想要立足,便?要强大自己,你如今无权无势,谁都可以踩你一脚。”谢臣年?劝说?,“立足于京城,靠着旁人终究不?是长远的事。”
今日内侍的话给她一个警醒,谁都可以欺负顾一瑟,哪怕是一个内侍都觉得她好欺负,无所?依靠。
顾一瑟沉默,扭头看着谢臣年?:“你说?的好像有那么几分?道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