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吗？”霍俨浅笑着问她。
艾可欣甜甜一笑，眸子弯弯的，“嗯，够了。”
顶楼的廊灯在静谧的星空下暗去，徒留满地月光，照亮人心最纯净的天地。
那晚，霍俨陪着艾可欣一起睡的。结婚这么久，霍俨第一次踏进她的卧室。艾可欣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，除了佣人会经常打扫之外，她本人也喜欢将东西分类存放。书、笔筒、桌面摆件，以及她经常用的那只黑色的画板。
霍俨见过艾可欣画画，那时她们参加恋爱综艺，艾可欣在苏黎世的街头大展身手，凭靠速写完成了节目组设定的任务。
“在家也经常画？”霍俨问，画板的位置放在书桌左侧，并没有收纳起来，显然经常使用。
艾可欣彼时已经洗完澡坐进了被窝，两手乖乖抱着膝盖。
“嗯，有时候睡不着会起来画两笔。”她看霍俨手里端着书，便说，“画板可以先收起来，你的书放那，反正这几天我也不画。”
艾可欣喜欢画画，所以桌上放着画板。合理么？合理。
霍俨来陪她睡觉，带了几本书过来。合理么？合理。
现在画板占用了地方，把它挪开用来放书。合理么？相当合理。
不合理的，只是霍俨挪画板时，从没有固定好的夹层里掉出来的画像。
画中是霍俨的一张速写。她那时还是卷发，为了出席活动盘在了脑后。画中的她微微颔首，眉目含笑，穿着板正的皮质大衣却挡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温良——这是她们初见时的模样。
“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