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可欣隔着窗痴痴地看着,看那随着嘀嘀声不断报告身体指数的数字,眼瞳颤了一下。
“她有心跳。”
她的嘴唇嗫嚅着。
她的表情几乎呆滞,仿佛在最黑暗的地洞里坚守数千年才终于迎来第一束阳光。欣喜若狂,但又生恐是梦,故而反复确认,反复核实。
“血压也是正常的。”艾可欣又说。
苏日娜听得眼泪哗啦直流,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:“是她,是她!姐,你进去吧!”
于是,艾可欣被她推了进去,苏日娜就一个人在楼道里呜呜咽咽。给艾可欣打电话的护士经过,从后面拍了拍她。
“这位家属,我知道你很难过,但这里很多病人要休息,我带你去外面好不好?”
“难过?”苏日娜一面用袖子撸眼泪一面回头,“谁跟你说我难过了?我,我,我这是高兴呜啊——”
护士手足无措,“您这高兴的方式还有点不一样哈,那您因为什么高兴呢?”
于是,苏日娜仿佛找到了倾诉的港湾,扑过去抱住护士,哭着感慨:“爱情好tā • mā • de绝啊————”
霍俨再次睁眼时,是当晚九点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