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岑枳僵硬地顿在原地,机械地抬起胳膊,唇角卡顿似的提了?两次,才笑眯眯地和他们说了?声:“早上好。”
“你们他妈够了?啊!”马嘉悦捶了?钱鹏飞一拳,跳下课桌,“叫你们护着点?儿我枳姐,可没叫你们吓她!”
几?个人“啧啧啧”地笑他“护姐心切”。
马嘉悦也不聊了?,回去坐到岑枳身?边,那?几?个男生也散开?来,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岑枳坐下,塞好书包,摆好玉桂狗保温杯,拿出文具,一件件检查了?一遍,见没有问题,才摸出自己的画图本,开?始趴着画她的四格小人画。
马嘉悦看了?一眼。
啧,他枳姐就是牛逼。真正的学渣,从不临时抱佛脚!
马嘉悦果断把准备再背一下的《劝学》塞回课桌!
教室里陆续有同学进来,始终闹哄哄的,有两个男生毛毛躁躁,走路还磕到了?岑枳椅背,马嘉悦干脆站起来,把后门给关?了?。
岑枳沉浸在“艺术”的海洋里,倒没注意。
直到教室里似乎突然?安静了?下来,耳朵边上还跟有人敲门似的,脆闷闷的两声。
岑枳画小人儿的笔一顿,下意识循着声音,慢吞吞地抬起脑袋。
今天天阴,初秋的清晨,教室里反倒更亮些。明白?色的灯光晃在窗户上,给玻璃外面的人覆了?层朦胧的影子,岑枳愣了?会儿才看清走廊上站着的是谁。
少年却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,眉微挑了?下,耷拉着眼皮,下颌往她前桌那?儿偏了?偏。
岑枳立马会意,把窗户移开?。
晨风吹进来熟悉的清爽味道,贺知野整个人立马真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