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”完,似乎还?有点儿不够尽兴,仿佛光一个“哦”,还?不足以平复她此刻的心情。
岑枳吃了口空气似的鼓着腮帮子?,抿住唇角不自觉的笑意,摇了摇脑袋,表示自己不比。
对于那几个女孩子?的“青梅竹马”论,岑枳也没再多问?。
毕竟贺知野不是脸盲,按他的身高站在?人?堆里,俯瞰下去,哪个人?都?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可似乎,俩人?并不像熟人?。
这么久相处下来,岑枳发现贺知野是挺独的,但也不是那种看见了熟人?装不认识的性格。
这种“误会?”大概就和那位“渺渺姐”认为的一样?:她和简星疏是“前任”关系。
属于当事人?听了都?大呼离谱的程度……
小姑娘莫名其妙地晃着脑袋乐完,又沉思似的低头盯着他发呆。
腮帮子?还?微微鼓着。
贺知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,可能是没搭在?冰袋上的手指头突然有点儿痒。
也可能是想验证一下实践出真知这句话。
“真不怕疼啊?”贺知野突然问?她。
“嗯?”岑枳自我?攻略的进度条正在?一点一点拉满,茫然回神,脸颊已然贴上别人?的手指头。
贺知野就着她微鼓的腮帮子?捏了捏,明知故问?:“疼不疼?”
贺知野捏得不轻不重的,岑枳不觉得疼,倒是有点儿痒。
“不疼,”岑枳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,边说,边下意识躲开脑袋,“真的不疼。”顺利把自己的脸颊从贺知野魔爪底下解救释放。
贺知野看见她左颊上那道被红痕包围的浅白?指印,居然还?有点儿“羊毛不能顶着一个地方薅”的舍不得。
于是换了一边,捏上她右脸颊,要?笑不笑地问?她:“不疼你躲什么?嗯?”
贺知野胳膊拧着,不趁手的姿势,捏得她脸颊上的软肉更痒痒,岑枳边笑边躲,还?不忘真诚回答:“就是不疼啊。”
——“爸爸——我?枳姐是不是倒下了?!你们人?呢?!还?健在?吗?!”
帘子?里俩人?动作同时一顿。小姑娘软乎乎的笑意都?一下收住。
岑枳懵懵的:“有、有人?来了。”
“?”贺知野慢腾腾地扬了扬眉眼。小同桌这反应,跟他们俩躲这儿干了什么似的。
明明只是听见了马嘉悦的声音。
冰敷时间?够了,贺知野收回手,站起来,拿过她手里的冰袋,一起放在?床头柜上,放下她裤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