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爸,90年代的大学生?,技术骨干,工程师,超厉害的。”岑枳鼻音还没?散,却很自然地和小时候一样哄着他们,“但没?有妈妈厉害。”
岑景川笑,心都软乎下来,顺着她?说:“对,妈妈最厉害。”
赵桑晚看着他们父女?俩“嘁”了声,又偏过脸看了会儿电视里的广告。岑枳没?看见她?的表情。
像是干脆要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,岑景川又说:“枳枳你……内姓简的男的,其实很早以前就?来找过你。”紧接着“呵”了声,“被我狠狠揍了一顿。”
他们夫妻俩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小闺女?,哪儿冒出来的狗吠两声就?想当爹了?
“……啊,”岑枳迷茫又清醒地问?他,“就?是有一回,您被张叔叔送回来的那次?”张叔叔是他们这儿片警。
岑景川:“……”
赵桑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满脸写?着“没?用”二字:“你也?没?占便宜。”
岑景川“啧”了声,小声:“当着女?儿的面呢。”
“所以半年前他又来,我想着,他其实是不是,也?一早就?想接你回去,一早就?想弥补你点儿什么,就?……”岑景川气郁地吁了口,“答应了。”
岑枳茫茫然地点了点头,好像才半年多前的事情,简清晖这个人,在她?印象里已经相当模糊了。
模糊到无感。
倒是岑景川的手机响了。
他“嗯?”了一声:“外地号码。”说着接了起来。
岑枳蓦地回神。
看见岑景川没?聊两句,眨了眨眼,看向岑枳:“枳枳,你是有个同桌叫贺知野吗?”
岑枳心跳猛地快了一拍,“嗯”了声点头,伸手想去拿电话,就?听岑景川又说:“他说他在咱们家……后院门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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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看见贺知野,岑枳莫名有种很奇怪的,说不清的感觉。
明明只过去了大半天,但她?对贺知野的所有情绪,好像都被人为地罩进了一个透明壳子里。
像明明是高兴的,那层高兴却又隔着点儿什么东西。
譬如她?此刻,站在后院门口,依旧弯着唇角问?:“同桌,你怎么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