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?了今后,不再有?任何的无能为?力。
熟悉的黑车闪了闪前车灯,缓速开过?来,简星疏扫了一眼,对他说:“走了。”
又突然说,“加油。”
“嗯?”贺知野愣了下。
简星疏伸手,郑重地拍拍他肩:“加油吧,侄女婿。”
贺知野:“……?”
初夏的黄昏,贺知野抄兜站在便利店门口的行人道上,微斜头,看?着远去的尾烟捻进橙黄落日间。
看?不出开不开心地,提了提唇角。
日子平缓又迅捷地往前。
平缓得比教?室前倒数计时牌上的日期还一成不变,又迅捷得只?需要?切割成七八个小月考,就已经让大家站到了那个六月初的小战场前。
视线里是三分之一的客厅内景,熟悉又安静。
贺知野指节搭着门锁,无声笑了笑,低道:“哥哥,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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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末,高考一早结束的岑枳,趴在小卧室书桌前,做她昨天刚从网上书店买到的j省历年高考数学真题。
“枳枳——”赵桑晚在主卧叫她。
笔尖一顿,岑枳抬头,视线有?些茫然地盯着眼前空荡荡的白墙。
窗外?蝉鸣吱吱,老式的蓝色摇头小风扇,在书桌一角滞顿地来回摆动。
耳侧两根发丝吹粘在脸颊上,岑枳抬手,微歪着脸用手背蹭了下,提起?唇角,慢吞吞地拖着尾音:“我来啦。”
主卧里,赵桑晚正在收拾她从小到大的教?科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