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枳重点?偏,这才注意到,卧室门刚刚是虚掩上的。
所以贺知野大概率是提前就准备好了要回来,还生怕再回来开门锁吵醒她,才没把卧室门关紧。
贺知野也?没理她的不同频,走过去,一整个?掌心覆上她额头。
岑枳被他?弄得微扬起脸,抬头看着他?。
“不热了。”贺知野垂眼,保持着那个?动作对她说。
岑枳眨眨眼,有些?心虚地“嗯”了声。额头热不热她不知道,她就是觉得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尖有点?儿热。
她微往后仰了下,贺知野就松开了她。
岑枳:“?”
这么正人?君子的吗?她退开他?就松手了?怪不得昨晚让他?不要睡她床,他?就真的没睡了呢。
岑枳莫名想起那个?“禽兽,禽兽不如,还不如禽兽”的段子。
“……”岑枳慢腾腾伸手,挠了挠脸,觉得自己这么想贺知野,实?在是太过分了。
贺知野眯了眯眼睛,轻“啧”一声:“你这不太满意的眼神,是什么情况?”
“……?”她都已经进化得能用眼神表达感情了?
“没有没有,”岑枳一把捂住眼睛,又在看不见?的情况下,下意识回忆起刚刚自己颜色不太纯粹的想法,忍不住弯起笑弧,更像狡辩似的重复,“真的没有。”
贺知野都快被她气乐了,抬手,指骨抵着她额头假装敲了下,好笑道:“行了,赶紧起来吃早饭。”
原来贺知野是买早饭去了。
岑枳起床,走进卫生间,关好门。镜子前,传来短促的不敢置信般的一声“啊”。
“??”贺知野这人?从?昨晚到现在,到底是怎么对着一张头发乱成柴火堆,嘴角边还有沾了点?儿口水印子似的脸那么耐心,还说了那么些?好听话的啊?!
洗漱完出来,贺知野舀了两碗粥,放在客厅小八仙的对角。当中放了点?儿中式早点?,买的。
岑枳也?坐下,贺知野很坦然的告诉她:“之前在国?外?没什么机会做,粥、煎蛋、味道不怎么样的面条,就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岑枳没说话,喝了口粥。
就算有点?儿鼻塞还是能闻到米香味。
岑枳知道,贺知野的“没机会”,是因为?“没时间”。
“你待会儿,去公司了吗?”岑枳问他?。
“嗯。十点?有个?会。”贺知野问她,“下午还去实?验室吗?”
岑枳点?点?头,莫名有点?儿闷闷的。
却听贺知野又说:“晚上想吃什么,我六点?半到,带回来一起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