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从荣一懵,“父皇年纪大了,觉得看不到四弟长大,提前册封也是合乎情理的。”
旁边一个文士立刻摇头,“殿下还是想得太简单了,陛下眼看不好,这时候册封四皇子,岂有那么简单。”
另一个文士也说:“殿下,岂不闻非王不立,如今他们公然违背朝廷礼法,把四皇子一个奶娃娃册封为王,两个枢密使又和殿下积怨已久,两个枢密使只怕有了拥立幼主为帝的心思。”
李从荣大惊,“四弟才是一个奶娃娃,不至于吧……”
“怎么不至于,”旁边文士立刻截断李从荣的话,“宫中两枢密使和淑妃弄权,如今皇帝病中,除了他们外人几乎见不到皇帝,他们把持皇帝,才有了如今的权势,可如今陛下眼看要不行了,他们怎么会不急,但殿下年纪已成年,不好控制,和他们又有旧怨,这不就鼓动着陛下提前册立年幼四皇子为王,定然是想把四皇子当傀儡,拥立幼主登基,他们好继续把持朝政。”
“只是如此一来,殿下这个皇子就是他们必须得解决的第一个绊脚石。”旁边某个文人来了一句。
李从荣一颗心听得七上八下,面上也纠结不已。
周围几个文人对视一眼,露出一丝笑意。
果然,李从荣纠结了一会,就开口,“那本王该怎么做,还望先生们教我?”
领头的文人就等李从荣这句,咳咳嗓子,就要开口。
这时,一个侍卫跑来禀报,“王爷,宫里来人了。”
李从荣和众文人一惊,心虚下慌忙问:“是谁来了?”
“是龙武军副指挥使,淑妃的小郎君。”
李从荣和众文人顿时松了一口气,只是来了个孩子。
众文人回过神,忙对李从荣说:“殿下小心,这淑妃的儿子年纪虽小,背后却是淑妃,淑妃如今把持宫中,殿下不得不防。”
李从荣摆摆手,“知道了。”
文人走到后面屏风后,不一会,侍卫就带着一个芝兰玉树般小少年进来。
少年进来,就抱拳行礼,“二哥!”
李从荣客气地招呼,“从林来了,快坐吧!”
林从笑着说:“多谢二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