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想到桑维翰在门口压根就没走,林从一出来,桑维翰就忙问,“可是陛下叫我?”
林从点点头,“枢密使快请。”
于是桑维翰和林从一起进来。
桑维翰一进来,就立刻说:“陛下万万不可归河东。”
石敬瑭犹豫,“为何,朕之前是河东节度使,根基牢固,如今汴京腹背受敌,只怕不能守。”
桑维翰摇头,“陛下可还记闵帝(李从厚),皇帝一逃,士气就彻底散了,安还有他日卷土重来一说,陛下现在应该立刻派兵讨罚张从宾,张从宾虽占据洛阳河阳,但人心不稳,他又素无太大名声,相信很快就能拿下。”
林从在旁边听着,也忙说:“我觉得桑使君说的有道理,士气这问题,有时比打仗输赢还重要,如今动荡不定之时,在汴京,人心还能稳得住,真要北逃,人心就散了。”
石敬瑭吸了一口气,“那若派人攻张从宾,派何人合适?”
桑维翰说:“此时人心不稳时,需用亲信,以防叛乱,可用杜重威,只是杜重威只怕斗不过张从宾,可用老将候益。”
石敬瑭点了点头,杜重威是他亲妹妹的夫婿,他的妹夫,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而候益,这位老将侍奉过李克用,李存勖,他岳父李嗣源,是军中的猛将。
也不怪石敬瑭现在用人如此谨慎,也是张从宾这次反叛,才让朝廷认识到,范延光不仅只是一个叛乱的老头,还曾是朝中干了多年的枢密使,久在中枢,当时多少将军都曾在他手下,现在压根分不清朝廷谁曾是他心腹或者与他走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