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羡书怏怏道:“那给谁?”
孟婉秀不理他。傅羡书过去,挨在她身边坐下,孟婉秀挪了挪身子,与他扯开距离。
傅羡书道:“给我织一条。”
“你有。”孟婉秀立即回答他,回答了又立即后悔,她就该直接拒绝,或者什么也不说。
傅羡书:“沾了血,就丢了。”
孟婉秀立刻就想起那天他将贺维成打得头破血流,心中战栗,“表哥呢?”
“谁知道呢,或许死了。”傅羡书眉宇间有一丝不耐,“除了贺维成,你就没什么好跟我说得了?”
孟婉秀一下抓住他的手臂,忍着鼻尖翻涌得酸意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?我解释过,同表哥只是误会,你就非要打打杀杀的才好么?”
她低下头,用很难过的声音道:“羡书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真想瞧瞧,他那时候要是将我一枪杀死,‘以前不是这样’这句话,你会不会跟他去说?”
孟婉秀哽住,“可你放了他,那样你都放过他了。”
“你不来求我,在巡捕房的时候,他就该死了。”
孟婉秀呆了一呆。
“还有李文昌,他们死不死的,关我什么事?他们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?”
孟婉秀紧紧抓着他的衣服,“我从没有这样想。”
“孟四,你真喜欢我么?你喜欢我,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。”
孟婉秀又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丝舞伍叄医溜捌扒伞贰群の无措,要是仅仅喜欢他也就罢了,可她会心疼他。
那样就注定是逃不了的。
傅羡书搂住孟婉秀,唇贴了贴她的脸颊,说出得话自私又不近人情,可声调绵软,诱惑似的,孟婉秀甚至认为他拿出了他在外面才会使得精明的手腕对付她。
他说:“你应该满心满意地看着我傅羡书,懂不懂?”
嗷ruai。
蕙兰香片:番外篇(六)
傅羡书说罢,轻轻吻上她的额头,只一下的工夫就离开。黑色的眼睛里没有过分炙热的情欲,流淌着软洋洋的水似的,注视了孟婉秀片刻,才又缓缓捧起她的脸。
“外面多少人恨我恨得要命,你想我讲道理,现在还有什么道理可讲?孟四,你是我的妻子,却去心疼他们,是不是哪天我也给人杀了扔进黄浦江,你还高兴守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