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怪异?”元莞擦净手?,换下被泥土脏了的衣袍,回身望着孤鹜:“陈砚怪异,自有元乔去关注,你怎地关注到他了?”
皇帝近来愈发相信大长公主,孤鹜心知,就怕陛下疏忽,才来匆匆禀报:“陈砚近日进出宫城频繁,似在查些什么。”
宫内无?后妃,仅皇帝与太后二人?,元乔换去太后身边亲信后,皇帝就不再过问太后的事,免得被御史盯上,到时御史滋事,也不好辩驳。
是以,大长公主的人?在宫城内,元莞是知晓的。
她更换衣袍后,孤鹜低声?提醒:“臣本当去查陈砚所为,可终是查不出来,陛下不觉得怪异吗?”
陈砚所为,都是元乔所授,他不敢明目张胆去查,唯有先告诉皇帝再作定?夺。
他太过紧张,元莞就笑了:“瞧你紧张的样子,你想去查就去查,小心些,莫要让人?察觉。”
孤鹜行事,历来谨慎,她也甚是放心,但元乔所为,必有她的想法?,改日问问再是。
孤鹜领命退下了,命心腹跟着陈砚。
翌日,苏相上奏建议秋猎,皇帝亲政后,该当要检验军队才是,且他觉得此举对皇帝敛权更有益处。
大宋虽说无?战争,但各地将领尽忠职守,检验军队加以犒赏,令臣下信服。
苏闻建议,元乔就否决,回道:“眼下并非是演练兵队的最好之?际,多事之?秋,中途若出差错,如何挽救?”
多事之?秋指的是豫王在京。
大长公主罕见?地反驳枢密院的谏议,站在一侧的中书令魏律,不觉皱眉,就连皇帝也是不解,枢密院与大长公主未曾商议好?
意见?不一,改日再议。
朝后,苏闻拦住元乔,欲问明白:“大长公主是何意?演练是为陛下着想,展现大宋雄风,哪里不可?”
两人?虽说意见?不一,但苏闻敬元乔摄政,也一直尊敬,今日元乔驳他,令他颜面尽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