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连枝与元乔有几分相同之处,端庄之人,只是性子差了很多。陆连枝开朗外放,爱与人交谈,而元乔则恰恰相反,内敛不说,甚事都?会藏在心里,还惯爱逃避事实。
只是在容貌上……元莞歪了歪脑袋,不觉将两人又做了对比,元乔素净,陆连枝淡妆得体,没?有什么可比之处,她想了想,觉得自己无趣,竟将毫不相干的两人做比较。
天子与商户,是云泥之别。
元莞过来,若竹就将元乔一侧的位置让了出?来,体贴道:“奴去令人做了点心来。”
元乔颔首,她便退出?殿,元莞漫步走过去,目光盯着她一双眼?睛上的白纱看:“太医如何?说?”
太医所言,明日就可痊愈。元乔没?有立即回应,反而道:“你头可疼了?”
“我无事了。”元莞不再问,随手翻开奏疏,元乔的性子避重就轻,既然不愿回答,想必离痊愈之际还早。她也就jsg不再问了,随意看了几本奏疏后?,才道:“雪灾一事如何?了?”
元乔在案牍上摸索一阵,将几本奏疏递给她:“灾情控制了,藩王也未曾拒绝献粮。”
奏疏上所写都?是各地藩王献粮数目,翻来覆去,唯独豫王大气些。不过豫王封地富庶,比起其他?藩王不知胜过多少,比不过也是无可厚非。
她思忖道:“豫王这次并未添乱,待到?明岁,就会再度提及过继子嗣一事。”
一旦自认有了功绩,在临安城内会愈发?猖獗,元莞懂得豫王的心理,不过是仗着知晓元乔的‘秘密’,不过豫王将手里最?好的权势浪费了
若豫王心思正、手段强,废帝之际,又在临安,无疑是最?好的人选,可元乔宁愿铤而走险选择元淮,也真是好笑。
她将奏疏放下,若竹入殿奉茶,置于元乔手畔,后?又默默退了出?去。
元乔挂心豫王之事,听?元莞这么说,也不觉颔首:“豫王的心,在临安城内愈发?大了。”
“野心再大、手段不足,脑子不聪明,也是无法成事的。”元莞直言讽刺,她还未曾做什么,若真要做什么,牵着豫王鼻子走就可。
就凭献粮之事,就可见豫王有多蠢,看似得利不少,朝廷又大肆赏赐,可在不知不觉中将各地藩王都?得罪了。
得罪这么多藩王,才博得这么些名利,显然不划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