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说喜欢,元莞脸色微微发红,白皙里透着粉红,她生硬地撇开眼?,道:“此事?是陛下所?为,我并?不知情,其实于陆家而言,为朝廷办事?,总不会吃亏的。”
“我知晓,父亲也赞成此事?,此事?若成,陛下会有赏赐。”陆连枝道。
经商之人,眼?观八方,眼?中利益为上,陆连枝就是如此,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利益的追逐。
近午时之际,婢女摆好饭食,菊花酒烫得?滚热的,陆连枝先饮了一口,而后道:“你可喜欢吃暖锅,对身体有裨益,冬日里暖身暖心。”
撇开学识与见?解,她与周暨也几分相像,就是爱研究吃食,元莞笑了。陆连枝如同冬日暖房里的花,精心呵护至今,不知险恶,不似她,从小就懂得?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势,哪怕至今日,也在?筹谋。
然而时至今日,她竟不知自己在?筹谋什么,为何而筹谋。
元乔为她的帝位,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?
保命吗?或许就是保命,从知晓身世的那刻起,想的就只有这件事?。
陆连枝善谈,语气娇柔,醉态萌生,拉着元莞说了很?多趣事?,口齿凌厉,红唇齿白,令人也生不起厌恶。
若是寻常,元莞定觉得?鼓噪,可是看着她憨厚之色,无?奈一笑。
她与元乔才是同道中人,站在?权势顶峰,沉迷于此,不同于陆连枝的天真,她们是功于心计之人,与陆连枝格格不入。
出了陆府后,照旧做一个时辰的马车回宫。
或许心里有事?,饮酒之后也带着清醒,回殿时,元乔坐在?她的坐榻上,自己同自己对弈。
饮酒的人一入殿,就闻到浓浓酒气,元乔起身迎她,怪道:“又饮了菊花酒?”
“你怎地在?这里?”元莞对她的到来,略显不喜,蹒跚走回坐榻,歪头看着棋面上的局势,“自己同自己对弈,自己给自己设陷阱,你当真无?趣。”
元莞的脸红扑扑的,修长乌黑的眼?睫颤之不停,极力想看明白局势,奈何眼?前黑白交错着,看都看不清楚,索性就不去?看了,撇开眼?,满是嫌弃。
难得?露出孩子?气,元乔忽而生笑,心里的阴霾散去?,盯着她的眼?睛:“我们说会话,好不好?”
语气温软,就像哄着不懂事?的孩子?,元莞不欲多想,手托着自己下颚,望着她:“说什么?”
“陆连枝同你说了什么?”元乔好奇,对于陆连枝这样博学且性子?开朗的女子?,应该很?多人都会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