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莞嘲讽道:“我?无分寸,同你有什么关系,你我?已不是姑侄,你也不需顾及先帝的情分来照顾我?,就像刘氏说?的那样?,莫要养虎为患,指不定有一日我?会将你从皇位上拉下来,你不是文宗血脉的事,我?也知情。”
眼中极尽冷漠,湛蓝色的眸子?似要结成?寒冰,元乔被她看得心中发冷,半晌才道:“你不许出宫,这里随你。”
说?完匆匆而去,元莞气得冷笑不止,殿外的孤鹜吓得不敢入内,探头看了一眼,又缩回了脖子?。
元莞被困在宫里,陆连枝却不知情,照旧登门去做客,等了半日都未曾见到。
接连去了两?日,还是没有见到人,觉得哪里不对,转道去了魏国长公主府问情况。
人不在府上,多半去了宫里,还没有开朝,皇帝也无事,魏国长公主只得入宫去问问。
元莞倒是自在,待在宫里与府里没有区别,元乔忙着?豫王的事,也没有时间来烦她。冬日里水面结冰,冰下鱼儿成?群,她令人砸开冰面,一人垂钓,身侧孤鹜就这么守着?她。
她怡然自得,坐了整日,孤鹜站得腿脚发麻,索性在她身旁坐下:“您与陛下吵了?”
“没有,你见过废帝与新帝吵架的吗?”元莞回道。
孤鹜想了想,好像也是,便道:“那她为何不让你出宫?”
元莞想了想,也想不通,随意道:“大概忙得脑子?坏了。”
孤鹜:“……”他闭紧嘴巴,不敢再言语,看着?木桶里两?尾鱼,游来游去,默默地站起身,退至几步外。
被元莞认为脑子?坏了的元乔与苏闻商议后,将豫王世子?宣回临安城打理豫王丧仪,其他涉案的人皆按律处置,一时间牵扯不少人,尤其宫内禁军人数最多。
好在都是些微末等级之?人,元乔趁机处置一批朝臣,提拔自己的人。
苏闻才刚退下魏国长公主求见,她揉了揉酸痛的额角,起身去迎魏国长公主。
两?人之?间也不寒暄,魏国长公主直接问元莞的去处。
“她在宫里,人是好端端的,您放心。”元乔忽而感觉一阵头疼,那日也不知元莞同刘氏说?了什么,自那日后刘氏就不吃东西了,宫人日日劝,都无济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