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嗽几声后,外间的若竹闻声推门而进,元乔下意识开口:“出去。”
“您可有?事?”若竹止步在殿门口,看不间里间的情景,不免担忧。
“我无事,你去准备晚膳就可。”元乔装作?无事,就连声音都是平常一样,糊弄得若竹放心退出去。
元莞嗤笑:“陛下就差被我掐死了,怎地还?是无事?”
“可我确实无事。”元乔重复一声,被她这么一闹,反没有?困意,趁此间隙上下打量她一眼,忐忑道:“你来就为了、为了那日的事?”
“不然陛下以为你我还?有?旁的事可说?”元莞俯身靠近,极近的距离靠近着元乔,凝视她眸子?的自己,淡然出声:“我在想?,掐不了你,不如咬你几下?”
咬字一出口,几乎是元莞咬着牙齿说出来的,元乔不知怎地,在她这里看不出报复,只?有?捉弄她的意味。
元乔茫然后退半步后,元莞追过去,伸手将她拉近:“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,怎地就跑了?”
殿内清凉,不见夏日里的闷热,被元莞这么一说,陡然添起暧昧的气?氛。元乔更是吓得脸色发白,她几乎僵持在元莞的怀中,努力出声:“你莫要玩了、该用晚膳了。”
“我只?是让陛下感受下什么叫养虎为患。”元莞贴近着怀中人,呼吸氤氲着热气?喷洒在元乔的耳廓,几乎瞬息可见那只?白玉般的耳朵发红,再去摸一摸,就跟着发烫了。
元乔从未与人这般贴近过,背后是元莞滚热的身体?,温柔而霸道的侵袭,几乎让她不敢擅动半分,唯有?向前挪开。耳朵上朱唇轻移,就像是滚热的风在吹过,可几息后又觉得那不是风,而是夏日里令人窒息的暴雨打落下来。
又热又疼。
她的从容与淡然在元莞拥抱中消融,高山之雪融化在滚热的热流中,元莞刻意纵火,她却无力反抗。
明明没有?被下药,却感受到前所未有?的热度,她几乎受不住这样的亲近,挣扎着企图逃开。
她看着很?乖,其实骨子?里依旧在抗拒,元莞轻笑,手很?安分地绕着她的肩膀,轻声呢喃:“元乔,你怕不怕?”
元乔是怕的,双肩颤栗,目露幽然,哪里都出卖了她。
她没有?出声,寂静的床笫之间只?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,大概怕得不行。
“不怕的话,我就继续了。”
似是逗她,元莞的笑带着揶揄,很?像平日里的嘲讽,可元乔无暇思考,单薄的寝衣似是跟着了火。她感到手腕被人捉住,力气?不大,顺着小臂往里探去,肌肤上的酥麻就像是蚁虫在缓慢地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