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指挥使还可咬牙忍着,品阶小的人不会顾忌其他,有什么说?什么,许多人一夜无眠。
元莞深处宫内,直到午时才收到周全的消息,望之一叹,周全作茧自缚,她亦无奈,唤来孤鹜,询问?昨夜的事。
皇城司内各司其职,陈砚动用皇城司的人,孤鹜也被瞒得紧紧地,被她这么一问?,才想起不对,“此事臣不知晓,多半是陛下下旨捉拿的。”
元乔亲自下旨……元莞倒吸一口冷气,孤鹜不知,多想也是没有办法的,打发人离开?,一人在殿内深思。
没有做过的事,她亦不会心?虚,只是牵连太多,未免得不偿失,周全跟随她多年,若放弃,心?中不甘。周全的行为意在为她,只是莽夫用错办法。
且等几日,若是自乱阵脚,岂非着了?道。
半日后,元乔来了?,不请自来的人总是不受人待见,元莞坐在殿内榻上,手旁放着酥酪,半晌吃一口,见人来了?,下意识紧张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脑海里那根神经紧紧绷着,元乔的到来令她微微不适,未曾开?口就已经炸毛。
元乔看?了?一眼她碗里的冰,提醒道:“少吃些冰。”
“你来做什么?”元莞不耐地重复问?她,小脸紧绷的,对她的到来很不喜。
元莞的眼神飘忽不定,元乔一眼就瞧出名堂来,与前几日倒有些变化,她顺势在一侧坐下,“昨夜你去寻我了??”
“昨夜无事走到你那里,并不是去见你。”元莞否认,低头拨弄着碗里的冰。
元乔先道:“周全是你安排进殿前司的?”
政事上开?门见山,这点符合元乔的性子。元莞知晓她早晚一日会知晓,也不打算否认,坦言道:“周全是我旧属,你想说?什么?”
“你坦诚得倒快,不想将自己摘干净?”元乔无奈道。
元莞不屑:“如?何摘干净?你觉得我干净吗?”光是旧属这一事,就摘不干净了?。
“你哪里不干净。”元乔的唇角弯了?一下,很快就平缓下来,复又道:“昨日寻我,是为了?遇袭一事?”
“不是。”元莞张口就否认,碗里的冰都已经融化了?,也不再有凉意,她直接丢在一旁,不满地看?向?旁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