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乔在德惠太后膝下长大,或许难以体会?那些肮脏事,她则不同,跟在刘氏身后,耳濡目染,知道得多些。
“我令皇城司密切注意着,不会?有事。”元乔点头,见元莞眼中映着茶盏,不觉一?笑:“第二批易军就会?到了?,你的府邸可安静?”
闻言,元莞抬眸狠狠瞪她一?眼:“我何时安静过??”
元乔笑而不语,见她气得狠了?,还是?说?起旧话:“入宫来,就会?安静许多。”
“我回去?了?。”元莞不想听那些话,元乔如今所为与她之前好不到哪里去?,她藏着掖着,元乔也?不敢公之于众,私下里才?会?说?几句好话。
细细一?想,她二人也?没有什么区别。
若说?有的话,那就是?元乔聪明些,知晓筹谋将来的事,而她是?天?真的臆想。
她要走?,元乔拦不住,照旧伸手握住她的手:“你若喜欢意欢,得空过?来看看她。”
“陛下想多了?,除了?我自己外?,谁都不喜欢。”元莞挣了?挣,没有挣脱开,元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越握越紧,她蹙眉冷对:“陛下纠缠不放是?何意?”
“嗯,近日天?气不好,手可疼?”元乔没有说?着她的话去?说?,关?心起她的手臂来,当年留下的病根,已然无法根除,平日里还好,阴雨连绵就会?感到疼。
她起初不知,后来落霞无意透露的,可惜太医也?束手无策,只能平日里多加注意。
被握住手腕后,元莞也?不动了?,随她握着,就想知晓她做什么。
她难得地乖顺,令元乔眼中蕴起笑意来,诧异道:“你今日倒很?乖。”
“我非稚子,乖字一?词不合适。”元莞冷着脸色,转首看着窗外?,元乔握了?会?儿,也?未曾做什么,松开了?手,“回府注意着身体。”
元莞应了?一?声,目光从她腰际的香球上略过?,想起一?人来,“元清守孝一?年多了?,难不成真的守满三年才?回封地?”
元清与其父不同,为人温润,待人谦虚,给父亲守孝之际,几乎不出府邸,就像不存在一?般,元莞看到腰间饰物想起那枚玉令,这才?忆起临安城内还有这人。
“嗯,他不惹事,恳求替父守孝三年再出城,你放心,我令人盯着,不会?生事。”元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