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竹亲自去请,太?医来得很快。见到元莞也没有吃惊,问起皇帝的?病,他没有隐瞒:“陛下感染风寒,心中郁结已生?,当要多加休息。”
这话与孤鹜说得差不得,她又道:“休息就能消除郁结?”
“陛下政事缠身,放一放或许会?令心情好些。”太?医斟酌道。
太?医当元乔是为政事烦恼,元莞就不问了。元乔摄政之际,也未曾见过她有‘郁结’,多半还是与旧事有关。
她想了想,让太?医退下,问着若竹元乔的?安置时?间。
若竹不敢违背,据实?道:“陛下多是子时?以后才歇,有时?彻夜不眠。”
“不想陛下如此勤奋,大宋百姓的?福气。”元莞冷嘲热讽一句,眼中顿时?就冷了下来,若竹不敢言,拘谨地站在一侧。
元莞吩咐她去公主府取些衣物来,再告知落霞,需在宫里住一阵。
若竹去办了,她若有所思地走?在殿内,想起元乔阴云不散的?眉眼,抿紧了唇角。
元乔一觉至亥时?,睁眼就见到宽榻上的?元莞,手?中捧着书,聚精会?神,烛火下的?人沉稳,与以前大不一样了。
观过一阵后,她就自己穿衣扶着榻沿站了起来,元莞回神,静静地看着她:“陛下要去垂拱殿?”
语气不善,眼神冰冷。元乔心口一滞,颔首道:“你要去吗?”
“不去,你也不许去。”元莞道,她用的?是‘不许’而不是不能,让元乔一时?间窘迫,这么多年来,几乎没人用长辈一般的?语气命令她。
“你不去,就在殿内看书。”元乔避重就轻,站直了身子,欲抬脚,就见元莞气势汹汹地走?了过来,不知为何,她竟有几分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