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莞再次忍了忍:“七日就?七日。”
说完,觉得心中不甘,俯身压近元乔,故作?凶狠:“等我回?来,你就?逃不掉了。”
元乔忙往后退了退,莞尔道:“等你回?来。”
“不急,我有一物送予陛下。”元莞故作?神秘道,唇角微微勾起,挑起元乔下颚:“陛下会喜欢的,我先令陈砚做准备,回?去给您取礼。”
“什?么礼?”元乔唇角蠕动,白玉无暇的面上染了诱人的粉红,元莞不管,在她?唇上轻轻碰了碰:“我先去找陈砚。”
话说一半,就?不说了,无端使人不安,元乔伸手去拉她?,只触碰到一片衣袖,人早就?走远了。
元莞的礼定然不是好礼,白纱灯、春景图都?不是好物什?,元乔不想收,半个时辰后,落霞捧着一物入殿。
落霞手中只一匣子,与春景图的架势颇像,元乔的眼神黯淡下来,观匣子的大小,必然放不下画轴。
她?略有不安,想起那幅春景图犹被她?束之高阁,这次又?会是什?么,她?多看了一
眼,先问落霞:“这里面是何物?”
临走之前?,落霞是亲眼看着元莞放进?去的,回?道:“是一本诗词。”
诗词?元乔不大相?信,若真是诗词,元莞就?不会故作?神秘,只怕另有文章。
挥退落霞后,她?将?匣子置于一侧,令人去皇城司传话,嘱咐陈砚小心行事。
内侍退下后,元乔的目光复又?落在精致的匣子上,指尖掐在案牍上,一阵踌躇后,指尖攀上锁扣,食指撑开,将?匣子就?掀开了。
映入眼帘的就?是诗词二字,当真是一本诗词?
元莞出府后,头戴帷帽,出了城后,让人去给周晋传话,亲自?去找苏颜。
周明艳并非是陆连枝般走南闯北的女子,只怕出了周府的门都?分不清方向,拿主意的只怕是苏颜。
苏颜性子沉稳,知晓离开后,周家的人不会罢休,定会去追,怎样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脱身?
一日间的差距,分不清方向,确实不大好追。她?看了眼地?图,目光落在五十里外的码头上,旱地?好追,一旦上了船,就?追不上了。
一日怕是走不了五十里,她?唤来陈砚:“令人快马去码头,在我到之前?,不准放走一艘船。”
快马吩咐后,元莞领着人打马去码头,行了一日一夜才赶到码头。
码头上人来人往,不少大汉穿着短袍,袖口扎了起来,扛着货物来回?搬运,已有几艘船在同衙官争执,想要早些开船离开,早就?定好的时辰,被这么一耽搁,到时肯定会误了时辰。
陈砚到后,亲自?领着人去货船上搜,没有异样才会放行。
烈日当头,元莞按耐不住,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让人去茶铺里要了些茶来,坐在一侧慢慢候着。
七日内能找到就?好,找不到,她?回?去找周晋要人,倒打一耙的事也并不少见。
周明艳拐走她?的人,总得给个说法。
在草棚下候了半日,周明艳的影子都?没有看到,看着壮阔忙碌的码头,没有尽头的江河,心中波澜顿起,她?也想去看海jsg上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