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乔背对着她,不说话。
乞巧楼前几排灯火,各色花灯不比临安差,映照着乞巧楼辉煌如白日,灯火甚至传到酒楼,将元乔的面色镀上?一层光晕。
她忽而想到德惠太后在时的七夕,那时她不过bā • jiǔ岁,不懂七夕佳节的特殊意义,羡慕那么漂亮的灯楼、
那时元莞方被宫人抱在手里,迎着光,总会闭上?眼睛,刘氏又故作怜爱地将她抱在手里,带着她去乞巧。
如今方知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。
她沉浸在过往中?,外间的百姓却是争相恐后地在观赏乞巧楼,元莞不知不觉地走到她身后,脑袋搭在她的肩膀:“陛下在想什么?”
“想多年前宫里的乞巧节。”元乔被她的呼吸吹得颈子发热,无奈半避开,道:“早些年宫里还会乞巧,后刘氏独宠,就不再有了。”
“我道为何从小没?有印象,原来端倪又出?在刘氏身上?。”元莞讽刺一笑,听见独宠二字,好奇道:“独宠是什么样的?”
话又开始往不正经了,元乔不说独宠的事,只道:“乞巧楼可?好看?”
“好看,陛下心意,自然是好的,陛下难得会这么坦诚。”
“嗯,坦诚不好吗?”元乔有些漫不经心,眼中?映着灯火,身侧的人顺着她视线去看,下面百姓愈发多了。
城内偏僻,难得有这么一座乞巧楼供人观赏,可?惜正因为如此,元莞不能?近距离观看。
元乔略有些可?惜,久久望着窗下百姓,元莞不知她的心情,多看几眼乞巧楼后就拉着她坐下,吃了几块果子,依旧问起?方才?独宠的事。
“独宠就是独宠,哪里有什么表现。”元乔随意回答,怕她再问,捡起?一块点心塞入她口中?:“试试这个,应当好吃。”
元莞被她堵住嘴巴,干瞪了两眼后,咽下去后才?道:“我只记得先帝对刘氏很宠,凡事都会应承,另外对刘家也是一再提拔。”
古代宠妃不少,刘氏这般也不少见,并不稀奇,是以元乔从未在意,反是后来查出?刘氏并非是刘家女?,是特地寻进宫的舞女?,那时才?知蹊跷。
瞒天过海,就是欺君之罪。
“因一人而加恩满府,自古便有。”元乔道。
酒楼外的人愈发多了,声音愈发嘈杂,不少人都进酒楼来观赏,就连阿布与落霞也闻讯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