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乔的心结至今都没有解开,她的努力中?也带着愧疚,可这不是让她蒙住眼睛的缘由。
“确实不省心,在孝期满之前若无事,令他立即就藩,若要生事,我也不会枉顾律法。”元乔态度已?然?很?坚决,落在元莞眼中?又?是一番彻悟。
人都有软肋,她蓦然?就理解了元乔的心思,德惠太后是影响她一生的人,换而言之,正是因为豫王一脉才有她活命的机会,真要取舍,也是不易。
她在侧看得明?白,元乔对?豫王一脉并没有宠爱,在德惠太后的影响下有的只?是一份深深的责任。
她也不能过于苛责。
元莞沉默下来,将案上?的书册都收了起来,神色也缓和下来,元乔站起身,罕见?又?主动?地从背后揽住她:“你且安心,是非分寸我能分清,对?豫王有责任,对?大宋的责任更深,两相?权衡,我不会做错事。”
还有半句羞于启齿:你在,我又?怎会将你陷入危险境地。
元乔身上?微凉,贴近元莞就感受到她身上?的暖意jsg,那股别样的感觉让人心口悸动?,微微吐出一口气:“我们再等等。”
等什么?元莞清楚,但她没有说。
“陛下不急,我从未想过光明?正大地同你在一起,眼下这样很?好,你我可以日日住在一起,想做什么都可。喜欢是你我之事,不需要天下人知晓,你我知晓就成。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,不需逼迫自己。”
听元莞一番善解人意的话,元乔心意更加坚决,“你我之事,于江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,于朝堂亦是,不过因我是皇帝,而与常人不同。换作是寻常人家,不会让人诟病。”
“是啊,周暨告诫我伴君如伴虎,陆连枝奉劝我不会善了,皇帝多变,怎会一心一意。”
“周暨软弱,陆连枝心存不善,你听她二人做甚。”
元乔难得辩驳一句,元莞下意识看她一眼,却也好奇她怎地就想通了。
豫王一脉就是元乔心中?难以根治的心结,也不知怎地她对?豫王着实无好感,摒弃政事上?不说,她对?元清温润之色也无法心生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