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?暗处,看着那些?人热得满头大汗,瞧着树上的枝头,唤来孤鹜:“你瞧瞧那些?树枝,伸得太长了。”
孤鹜头皮一阵发麻,“陛下之?意是不去管他?们,现在?剪枝头怕是不好。”
元莞笑道?:“让你现在?剪了?三更半夜不能剪吗?”
“臣、臣今夜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将殿前的枝头都修剪。”孤鹜小声回答,他?也觉得这?帮人太碍事?,闹过停下,婚期一公布,就来闹,没完没了。
两?人小声说话,谏议的人已?跪不住晕了过去,旋即就见到太医冲出去将人拖走?了。
元莞眼睛满是笑意:“你说都中了酷热,是不是就会消停一阵子?”
“臣明白了,这?就去办。”孤鹜回过神来,等这?些?人都扛不住了,自然而然就歇息下来了。
元莞又吩咐:“这?些?御史可有?弱处?”
孤鹜回道?:“人自然是有?弱处的。”
“你将他?们的底细拟一份送来,我可没有?陛下那番耐心,惹恼了我,可没有?好果子吃。”元莞摆摆手,这?些?御史将她比作祸国殃民的女子,媚惑君上,引得皇帝不做好事?,就好比她当真让元乔亡了大宋一般。
说着话,又有?一人晕倒了,孤鹜哎呦一声,忙让人去扶着,口中却骂骂咧咧,多半不是好话。
当天夜里,垂拱殿与大兴殿前的树枝都修剪一新,远远看去,伸长的枝丫被人拦腰剪去,比起昨日的枝繁叶茂要?精神得很多。
元乔上朝之?前,扫了一眼,唇角弯了弯,没有?多问就知晓是何人所为。
随之?而来的朝臣站殿前,扫了一眼周遭,感觉视线上与昨日不同?,左右看了一周也没有?看出名堂来,疑惑重重地走?进殿里。
昨日修剪树叶之?际,顺势将棚子给拆了。今日陡然下起暴雨,让那些?前来跪谏的御史心有?胆寒,你望望我、我望望你,面有?犹豫。
周晋瞅了他?们一眼,拉着上官彧出声:“听说白楼新出一种酒,口味与陛下的菊花酒相似,不知可有?口福。多年前喝过一回陛下的菊花酒,回味无穷啊。酒味比起其他?就是不同?,也不知晓陛下如何酿的。”
古板的上官彧罕见地回他?:“这?点不难,周相去问陛下要?一坛也可,陛下仁厚,若有?定给你,雨天饮酒也甚好。”
两?人一问一答,眼睛时不时地扫了一众言官,大步而去。
一众言官:“……”
他?们为何要?自讨苦吃?两?府宰执都打了退堂鼓,他?们在?坚持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