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来见?我,我为何不见?,我又不怕她。”元莞自信,就算起初帝位彻底,她也未曾退缩过。
元乔道:“魏国长公主心思不坏,不在?朝堂,分不清形势罢了?。当初她还想带你回公主府,你就莫要记仇了?。”
“她不拿身世?威胁你,我自然不同她计较。”
元乔夸道:“豫王爵位剥夺一事,朝堂上的重臣都选择默不作?声,苏闻之流作?壁上观,也只有她出面?,可见?她重情谊。”
元莞:“……”
她实在?忍不住,便道:“论情谊唯独你最傻,偏偏你又是最绝情。”
元乔心虚不语,靠着?元莞柔软的身体,也渐渐地睡了?过去。元莞揉着?她耳垂,复又嘀嘀咕咕:“魏国长公主之心是好,可免不得被人利用,这次不如直接说明白,不然还有下次。以身世?威胁你放人,此风不可长,我倒觉得不如令她迁出临安城,也可省心些。”
待她说完,元乔早就睡着?了?,低头一看,只见?一双修长的眼睫轻颤,一呼一吸,平静而美好。
岁月静好,以后这样的时日多半也多了?。
****
叛军剿灭前,豫王家眷送入京,朝臣纷纷避开,不敢理会此事,就连魏国长公主也未曾求见?皇帝,装作?不知。
豫王爵位被剥夺,元清被判死刑,豫王府其他人贬作?庶人。其他藩王都是满门株连,相比较而言,豫王家眷幸运不少。
撤藩的旨意下发后,未曾参与清君侧的藩王不断叫屈,朝廷着?人去安抚,再有反抗者,出兵讨伐。
朝廷兵强马壮,并不惧怕藩王之势,游说一番后,也相安无?事。
到了?秋日里,皇帝大婚的时日近了?,街头巷尾都在?议论此事,热闹非凡,也无?人敢说不敬的话,皇城司的人神出鬼没,一个不慎就可以被抓住,到时跳进?黄河也洗不清。
赵阔得胜回京之际,恰在?中秋前,兵士入城,百姓欢呼雀跃,夹道欢迎。
元莞坐在?茶肆上观望,一旁的周暨捧着?一盏花茶浅浅品了?一口,就嫌弃地丢开。
“你当真要入宫?从?皇帝到皇后,你也甘心,不觉得别扭?”
“这话传到陛下耳中,不怕遭殃?”元莞照旧恐吓她,然周暨没有恐慌,反认真分析:“且不说你两?理不清的血缘关系,单论她将你拉下皇位,你就不恨吗?”
恨意同感情一样,哪里能轻易散去。她坦诚而言,总觉得陛下同阿莞之间有些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