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姑爷性情大变后,就连公子也变了。
卯时刚过,“墨竹卤味”的小摊子就准时推了出去。
现在天色还暗着,莫文俞便点了一盏灯笼。橘黄的光衬着朦胧的烟雾,在带着凉意的秋晨里,显得异常让人心暖。
祝舒将一碗卤面放在客人面前,正要转身,却被喊住:“祝公子,我点的是小份的卤面。”
正说着,隔壁一人看了看自己的面,探头过来插话道:“大份的是我的。”
意识到自己放错了,祝舒小声道了声歉,将二人的面换过来,又去忙活别的事情,可依然总是出错。
因为有昨夜那封信,祝舒今日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,总是将卤面送错给客人。
但好在近来摊子开久了,大家都熟识祝舒的性子,因而也没有责怪他,只是还是会忍不住笑着调侃一两句。
“小公子近来是太过劳累了吧?”一个赶着去做短工的人打趣了句,又朝着莫文俞喊,“莫文俞,就知道让小公子帮忙,快让小公子歇息一下啊!”
有了这句话,其他人也一起起哄,“是啊!你这夫君做得也太坏了吧!”
话音刚落,大家又笑作一团。
祝舒看了眼他们,淡淡一笑没作声。
来吃朝食的大多都是做体力活的人,嘴上就爱调侃这些,一开始祝舒还很不习惯,但后来听久了,似乎也觉得很是亲近。
这些都是府上听不到的,这是烟火,也是生活。
这样一来,祝舒紧绷着的心也暂且放松了一下。若是心里一直揪着某件事,不但不能解决,反倒会让自己不舒服。
况且,被阿爹冷漠对待这件事,似乎一直也解决不了。
就像是堵在心中的一块小石子,越是想将这石子扯开,便越是堵得慌。
听到笑声,莫文俞这才将一直放在祝舒身上的眼神收回来,放下手中活擦净手,搂住祝舒,笑着应道:“现在我便让我夫郎休息,你们自己过来端吧!”
一群人再次笑作一团,但是也不在意,直接过来自己端了。
说着,莫文俞又俯身在祝舒耳边轻声道:“容辞,休息一会儿,嗯?”
其实他早就看出了祝舒有些异样,知道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本想开口让对方休息一下,但碍于小公子性子执拗,怎么也不肯,他便只好作罢。
现在正好借此让小公子放放松。
他不好问容辞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,毕竟他和容辞的关系还没好到什么都能聊,他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关心。
等了许久,也没见祝舒应答,莫文俞便半搂半推着让祝舒坐在一旁,还递了一碗温水过去,“现在还不忙,他们自己可以端,你先坐会儿。”
祝舒便只好点点头,捧着温水一口一口缓缓抿着。
看到小公子的状态有些不好,莫文俞也没有过多地打扰,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便只好先去忙了。
休息了一会儿过后,祝舒也稍微地打起了精神。随着摊子前人越来越多,古井般澄澈的杏眼也微微亮了起来。
祝舒站起身,很快便也加入了忙碌的待客之中。一忙起来,心中的失落感便消散了不少。
果然当人忙起来的时候,便什么烦恼都会抛在脑后。
不知忙了多久,摊子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位哭哭啼啼的宁折和一个满脸无奈的小伙计。
似乎姑爷性情大变后,就连公子也变了。
卯时刚过,“墨竹卤味”的小摊子就准时推了出去。
现在天色还暗着,莫文俞便点了一盏灯笼。橘黄的光衬着朦胧的烟雾,在带着凉意的秋晨里,显得异常让人心暖。
祝舒将一碗卤面放在客人面前,正要转身,却被喊住:“祝公子,我点的是小份的卤面。”
正说着,隔壁一人看了看自己的面,探头过来插话道:“大份的是我的。”
意识到自己放错了,祝舒小声道了声歉,将二人的面换过来,又去忙活别的事情,可依然总是出错。
因为有昨夜那封信,祝舒今日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,总是将卤面送错给客人。
但好在近来摊子开久了,大家都熟识祝舒的性子,因而也没有责怪他,只是还是会忍不住笑着调侃一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