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白淡淡一笑,正要往前走去,却听黄绿蓝又冒出一句:
“你呢?进了城里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?”
聂白站住,却没回头,嘶哑的声音,如往常一般破碎:
“...和他一样。”
“一样?”
黄绿蓝笑得很奇怪,随口道:
“呵呵...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说罢,他又是一甩袖子,带出一道红色的...耀眼痕迹,袖中银铃疾响,带着一排尸体,大踏步地向前走去。
月光很剔透。
叫人想起一句不知谁说的话来——
月亮底下,藏不住什么事儿。
一样?
这种话,怕是连自己也欺骗不了吧...
...
溪上架了根宽木,充作木桥。
过了桥,再走不到两里路,便算进了城中,城里周围的雾气,也一点点地把入城的人包围了。
溪山地处南越,空气潮湿。
但城里周围萦绕的雾气,却没有湿润的感觉。
通常,雾再怎么浓,也是几尺开外白茫茫一片,近前却还不分明。
然而这里的雾,却在人眼前飘荡,丝丝缕缕,舔着你的头发,摩挲你的耳,蹭你的肌肤。
清冷的雾气,倒不知怎么得,有了几分...媚惑之色。